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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戏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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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绝伦的大戏!

  凤九衾两人带着巫家姐妹换了一间屋子,这屋子极黑,不过也能看得出那隔墙的门板极厚,隔音效果不错,那太平鸟一马当先,拉开了墙壁上的一副吴子清的山水画,出两只眼睛般大小的孔眼。

  “这是什么?”巫梦借着她姐姐的搀扶,才能勉强的站起來,可那好奇心还是不减,竟然凑过去眯着只眼睛往里去瞅,乍一看不要紧,里面的精致让她不由大为吃惊。

  “怎么了?”巫瑶见妹妹看了这么一眼,竟面色惨淡,也要凑过去看。

  可巫梦急忙拦住她姐姐不让看,着急道:“姐姐,沒什么好看的。”

  “沒什么好看,为什么不让我看…”巫瑶见她阻拦,心中疑惑丛生,推开巫梦凑过去看一眼就知道了为什么她不让自己看了。

  原來这内竟巧的设置了一个眼,那眼经过七弯八拐转角处的镜子折后,早已不知道那眼中看到的景是來自哪个房间,而那个房间内巫梦看到的人正是白雪。

  里面的屋子,摆设清雅,虽无珠光宝气,但却布置得舒服已极,明明只是精致典雅,可不论怎么看着都洋溢着一股霸气。而白雪,此刻就坐在最舒服的位置上。

  最舒服的位子,便是一张缎子软椅,他还是一身白袍,可那白袍已经换成了一种比风还要轻柔的丝绸,低低束起,他双眼似闭未闭,仿若在听着什么曲子,可明明又是沒有人奏曲。

  他的脚上并沒有穿鞋,有人说,看女人要看她的脚,一个女人的脚好看,那才能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美人,而看到白雪的脚,一般女人都沒有他的秀气斯文。

  他的脚下跪着一个身披黄衫的绝少女,用一种喜爱的眼神望着他,一双秀手正在捏着白雪的脚底板。

  白雪手中持着金杯,杯中盛着美酒。

  琥珀的美酒。

  但在巫梦的眼中看來,却像是血一样。

  巫梦看到白雪一脸享受的样子,实在不忍让她姐姐看到,实是怕她姐姐伤心啊。

  巫瑶已经看到了,她咬着嘴,还是看着。

  “姐姐,我们不看了!”巫梦道。

  巫瑶气鼓鼓道:“不,我要看。”

  “你还看他看什么呀,他心里根本沒有你嘛。”巫梦恨声道:“他简直就是在享受,哪里有你嘛!”

  “他…”巫瑶本就是觉得口苦涩,被她妹妹这么一说,眼眶儿也红了一圈。

  “算了,至少他还活着,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哼!你倒是为他好!”白雪真的在享受吗?

  他持着金杯,忽然轻唤了一声,道:“哎呀…”

  这声“哎呀”真是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倒不是疼的出声,反像似乎舒服的不由自主,喊了出來。

  “怎么?人家捏的重了?”那少女连忙问道。

  曾经有个笑话,说是自称人家的女孩,凡事都有男人抢着干了,自称我的女孩,凡事只能自己干,至于说一些,自称大爷的女孩,那么,男人的事情只怕也得交给她干了。

  “不是,恰到好处!你的手法很好!”那白雪一听到人家二字,再看到这绝少女的担心受怕的小脸模样,便是真有气,也早就沒了。

  何况,他本就是在享受。

  “嗯…”那少女低低应道,被白雪这么一称赞,她的脸也慢慢的羞红了。

  “好酒。”白雪一口饮尽这杯中醇酒,他虽然喝着酒,可眼睛却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少女。

  “雪少爷,我给你倒酒。”那少女道。

  “好。”白雪摊开掌中金杯。

  “是。”那少女先是起身福了一福,又走到水盆里洗了手,才用金壶为他斟酒,白雪又一口气喝光,那少女再选了颗葡萄送到他嘴里,他就含笑着吃了下去。

  巫梦望着白雪那副被伺候的舒服样子,实在是恨得牙

  女人就是这般的奇怪,在见到白雪之前,她已经担心快要急的哭出來了,可见到白雪好端端的沒死,又舒舒服服躺着,她反倒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我在这里当囚犯,他倒好,被奉做上宾!”

  她肚子的火,却忘了想一想,白雪为什么会被奉做上宾,难道他在这里现在真的是一个上宾吗?

  余歌沒有杀死白雪,反倒了个丫头來伺候他,这究竟又什么原因?

  酒越倒越快,已经倒了十九杯,白雪酒到杯干,绝不迟疑,可他越喝面上越清楚,越喝眼睛越亮。

  那少女已经被白雪看着实在很不好意思了,只能叹气道:“人家有什么好看的?”

  白雪笑道:“你哪里都好看?”

  那少女道:“真的?”

  白雪道:“真的,我从來不骗女人。”

  那少女娇笑道:“人家都说风白雪,白雪风,你说的话,人家该相信吗?”

  白雪哈哈大笑道:“我从來不骗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哦?”那少女似信非信道。

  白雪道:“你不相信?”

  那少女媚眼中带着笑,一脸的笑意,犹如醉意,白雪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却一点醉意也沒有,她明明沒喝酒,却一脸的醉意,她醉道:“我该相信,毕竟我欠了一条命。”

  白雪晃动着金杯中的美酒,道:“凤九衾中,我听说以你织雀为首,余歌却要你來伺候我,实在是委屈你了。”

  这黄衫少女自然就是那银室下的凤九衾中的织雀,她在白雪面前早已一改大姐的做派,反倒是娇笑道:“能够伺候名天下的雪少爷,那是织雀的荣幸。”

  “是吗?”白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多喝一杯了。”

  织雀道:“正该如此。”

  白雪含笑道:“哎呀…”他又是哎呀一声“你莫不是想要灌醉我?”

  织雀咯咯笑道:“你又不是漂亮的女人,我为何要灌醉了你?”

  白雪眨眨眼道:“沒准我醉了,你才能做一些,比较适合做的事情。”

  织雀眼瞅着白雪,似乎要滴出水來,一字字轻轻道:“我要做什么适合做的事情呀…”

  白雪笑道:“那我可就猜不到了…”

  织雀咬着下,道:“你酒量这么好,我哪里灌得醉你呢?”

  白雪叹道:“酒量再好,只要是人,就会有醉的时候…”

  织雀问道:“雪少爷,你可醉过?”

  “可曾醉过…”白雪这个问題,在他年少时,只要在身边,他每逢喝酒,酒必醉,再到后來,他喝酒,每逢喝酒,必不醉。

  这一醉到不醉,其中经历了太多的往事了。

  “醉还是不醉,又有什么区别呢?”

  织雀沒想到他突然感慨起來,柔笑道:“对了,雪少爷,你酒量这么好,要不再來一杯?”

  白雪努努嘴,对着那空壶道:“你看,已经沒酒了。”

  “沒酒还喝,喝死你这个负心汉!”巫梦只看得牙,她若是能动,一定要钻到这里去,狠狠的在白雪的脸上咬上一口,最起码要咬下一两來,她要看看这负心汉的到底酸不酸。

  “白雪要喝酒,怎么可以沒有酒?”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当声,传了过來,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比环佩声更清脆,更悦耳。

  自古就有一句话说是闻香识女人,这听声音也能大体能识女人好坏,单听这声音,便已知道來的必定又是个绝美女,何况还有那似兰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气。

  巫梦差了这么远,自然闻不到那股香气,但她却认得这声音,她做梦,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声音。

  这是余歌的声音。

  余歌终于出现了。

  “门主。”织雀看到余歌进门來,急忙躬身请安。

  “嗯。”余歌并沒有多去看一眼织雀,只是淡淡应了声,还是轻持着一尊金壶,缓缓走到白雪身旁,一挥袖子坐下,她身披黄金滚龙袍,袍子下却什么也沒有穿,空的,真的是一无所有。

  雪白的玉足,套在黄金色绣花鞋内。

  她虽然还是微笑着,可那脸上和身上不自然散发出來的王者气概,还是无时不刻不在透着她上位者的身份,这份霸气并非來自她身上的龙袍,而是來自她这个人。

  她这个人已经在白雪不知何时,渐渐的充盈了王者的霸气。

  而白雪的眼睛,也被她完全的吸引住了,她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足以照花所有人的眼,也包括白雪的眼睛。

  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还有什么,白雪都看不见了。

  他甚至沒有看到余歌手里的酒壶。

  “你可从來沒有这么直勾勾的看过我?”

  余歌含笑的往白雪掌中金杯里倒了一杯酒,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是吗?”

  酒香,终于勾醒了白雪的魂魄。

  “实在是好酒啊!”白雪从自己的杯里喝下这一口酒,然后让那醇酒在喉间延绵,又慢慢舒展了自己的身躯,找一个最舒服的位子在软榻上,长长叹息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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