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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猪龟娘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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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岛人都说在他们上岛之前,岛上曾有过人。因为自从他们一上岛,就有人编了《猪娘娘撰》,后来这故事就一代代传下去,成了经典。最老版本的《猪娘娘撰》是写在一卷绸子上:

  “最早之大岛人,乃一夫一妇也。此夫妇生八子。一夫落入山中深潭,溺亡。妇此后每夜去潭中沐浴。一,再不归家。又数,从潭中爬出一兽,且像猪又像,此兽爬至

  八子家中,驼八子于背上,至深潭处,纵身跳下,八子与怪兽皆沉潭底。”

  后来有人嫌老版保守,就在黄草纸上写了新版还了图:

  “最早之大岛人,乃一夫一妇也。此夫妇生八子。一夫落入山中深潭,溺亡。妇此后每夜去潭中沐浴。沐浴时身入水,其浸于水中,其两徐徐进出于水面,数时,便声不断。一声之高,蛇鸟等皆惊醒。八子于家中闻听其母哼,不知母为何,遂伏不敢睡。次,母再不归家。又数,从潭中爬出一兽,且像猪又像,此兽爬至八子家中,驼八子于背上,至深潭处,纵身跳下,八子与怪兽皆沉潭底。”

  再后来又有人在二版上加了注释:

  “此女怀夫心切,水神感慨之,即化作此女之夫与女配。”

  再再后来就在岛上传出了民歌:

  “水神真蠢笨呦,见了凡女动凡心呦,一念之差引火烧身呦,惹得女子追到水中呦,变了猪表衷情呦,这可难为了老水神呦,不要她又撵不成呦,编成山歌诫后人呦:‘姑娘好看不好惹,惹了之后变老婆,成了老婆就变丑,坐在家里又赶不走。’咦咦咦呦——”

  最流行最让人能接受的一版是改了后记,删了情,变所有图为一女神像。在神像下面写着:

  “水神感于女念夫之情,故成全之,使其全家变猪入水与夫团圆。”

  后来猪娘娘庙里那个娘娘像就是按这个版本里的女神像修的,娘娘是女人头壳猪身子,背上驼了八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好像老是在哼哼。

  大岛人拜猪为神,凡上山路过深潭的人,都得冲着潭水或作揖或磕头或行注目礼,烧香上贡的人更是不断。命好的,还能赶上看见猪的大壳从水底深处浮上来。可猪对人倒并不那么待见,哪怕隔着八丈湖水,它们一感到岸上有人,就跟逃难似的急着往水底下沉,也不还礼。所以人唱:

  “看一眼猪难吧,被猪看一眼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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