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很多布匹

　　“退下。”秦尚书大声喝道。十八锐士找到了下台阶，纷纷退下。我望向秦革，说：“刘某当然看到秦大人今天贵宾堂。

　　但不知秦大人又有没有看到连大雨，聚宝门外聚水灾民，他们家园被洪水冲毁，此刻大雨滂沱，灾民无片瓦遮头，城外彷如人间地狱。灾民如此惨况。众位大人身为朝廷大臣，却在饮酒祝寿，视灾民生死不顾。”

　　“放肆。”秦尚书大声打断我的说话，怒道：“给我滚。”我没有滚，我用手指指着秦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开…城…门。”“滚。”秦革大力拍桌。我毫不退缩，大声说：“一个价。开城门要多少钱，五百两？够不够？”

　　“大胆刘三贵。你胡言语干什么？”户部尚书李文英拍桌而起怒道。“众位大人不是一向这样的吗？”我说：“我们一向合作愉快，我给众位大人钱，众位大人给我方便，现在就请众位大人开个价，打开聚宝门让灾民进城，要多少两银。说。”

　　秦尚书、李尚书和张尚书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多看。“灾民进城，城中大，这个责任是不是你负责。”秦尚书说。“灾民进城，只是暂避，如何会大？”我说。“灾民至少一万，如何安置？”秦尚书说。

　　“原来秦尚书都知道灾民有一万。”我冷冷一笑。秦尚书气上心头，说：“答我。一万灾民，如何安置？是不是到你的院去住？”

　　“是。”我大声说：“进城所有灾民，全到我刘某院暂避，不会扰民。”一阵沉默，我和秦尚书怒目相向。大厅虽然众多宾客，没有人再发一言。

　　“革儿。”一把沉重的声音打破沉默，说：“开城门吧！灾民有老有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开城门吧！让灾民住进刘三的院里，暂避一时…”说话的是今年八十岁，秦革的父亲。

　　“是。”秦革弯回应坐在他身旁的父亲。都算是个孝顺子。“翟英。”秦革大声叫道。“在。”刚才跟我对话的那个身形魁梧的武将应道。“拿我令牌，开聚宝门，让灾民进城。”秦革下令。

　　“是。”秦革的目光投向我，说：“刘三贵。灾民进城后，若出子，由你负全责。”“当然。打扰，各位大人可继续为秦大人父亲祝寿了。”说着，一拱手离开秦府。

　　翟英带着兵部尚书令牌，去到聚宝门城楼，守城士兵看到令牌，立即打开城门…城外灾民，一见城门大开，立即如水般涌入城…我站在城楼上。

　　在豪雨中，指挥着我带来的人马，分批把灾民送到我的十间院里。灾民大约一万人，每间安置一千灾民。由城门打开，到灾民全部入城，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

　　“刘爷。”我听到赵五的叫我声音。赵五是黑帮的三当家，他带第一批灾民入城的，此刻他回头，一定出了事。

　　赵五急步走到我身边，说：“灾民不听话，刘爷去看看。”我的心往下沉，放灾民进城，一旦真的出了子，就大镬了。什么灾民会不听话。我跳上马车，赵五骑马，我们急忙赶到倚红院。我从马车下来，看到一个奇景。

　　在暴雨中，千多名灾民站在倚红院张开的大门前，我的几十多名手下大声叫道：“进去呀！进去呀！”灾民就是站在原处，不肯进去。

　　“刘爷。”赵五来到我身边，说：“灾民不敢进去。他们说没钱住刘爷的地方。我跟他们说，不用钱，他们就是不信，就算拉也不进去。”我走上前，大声叫道：“不用钱。让你们暂避，进去吧！”雨水打在灾民的身上。

　　他们呆呆的站在雨中，依然不进去。“来人。”我大声叫道：“谁不进去，同我打。”“是。”我的几十多名手下大声应道。然后开始行动，其中一个一手抓着一名灾民透的衣领，大声说：“进不进去。”说着，另一只手提在半空，作势要打。

　　“进。进。”被抓着衣领的灾民不敢反抗，被那个手下一手拉进倚红院里。其它灾民到屈服在我手下的威之下，陆续走进倚红院。倚红院里的厨房里正忙个不停，阵阵饭香传出来，豪华的院大厅里，十多张桌子合成一张长桌，从厨房里煮出来的一盆盆饭和菜，都放上面。我的手下，把饭菜分成一碗碗放在长桌上。

　　“吃饭。吃饭。”我大声叫道。进入大厅的灾民，没一个敢上前领饭吃。赵五一手拉着一个年约十八岁的灾民，说：“吃饭啊！不用钱。”说着，把一只盛饭菜的碗，到他手里…这个灾民已多天没吃饭，看到饭菜，闻到饭香，便狼虎咽起来，其它灾民见此，一涌而上，抢长桌上的饭。

　　“不要争。不要争…”赵五大叫：“厨房里有的是…排队。排队。真的是，一时不敢吃。一时又抢着吃。”

　　赵五和其它手下维持着秩序…一些拿饭的灾民，边吃边流泪。无饭吃又哭，有饭吃又哭，怪怪的…灾民人数有千人，大厅容纳不了，有些灾民挤不进大厅领饭吃，幸好这时，大雨终于停了。

　　“喂。雨停啦，领了饭的，到前院吃。”赵五说。于是，领了领的，便走到前院，找个位置坐下吃饭。

　　大厅空出许多位置来，让后面的灾民进来领饭。一个少女在排队领饭时跌倒，我立即上前扶起她，把她拉到一旁，说：“不用急。”转身叫手下拿饭来，一名手下立即把饭拿来，我把饭递给少女，她颤着声音说：“谢…谢…”

　　“不用谢。吃吧！”我说。少女狼虎咽的吃着，她很饿。少手吃后，我问她叫什么名子，她指着不远处的竹子。

　　“你叫阿竹，是吗？”我问。少女摇着头，然后说：“青…青…儿…”“啊！你叫青儿。”我说。青儿点点头。青儿说话发音有问题。

　　“青儿，你的父母呢？”我提高声音说。青儿听到父母，垂下头，泪水滴落地上…“死…死了…淹死了。”青儿呜咽的说。这次水灾死了很多人。

　　“青儿还有其它亲人吗？”我问。青儿摇着头，泪水继续的落下。“不要哭，青儿。”我说：“你就暂住这里，这里有饭吃，青儿不会捱饿，明天我带套新衣服给你…别哭。

　　这里有我刘大哥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叫她别哭，怎知还哭得厉害。一场水灾，把她的父母带走，剩下一个弱质女子…我的泪水也忍不住了。

　　那就哭吧！为无常的人生痛哭一场吧，会舒服一些的…青儿哭完后，我用手帕替她擦干泪水，答应明天再来看她，然后离去。

　　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倚红院，金达驱车载我到其它的院，来到倚翠院，见灾民都吃过饭，院子里堆了几个火，让灾民烘干身上透的衣服…回过头。

　　看到我的夫人方雪绫。怪不得灾民都安置得这么好，原来是方雪绫在这里指挥。“夫君，我想为灾民每人造一套新衣。”方雪绫说。灾民都是衣衫褴褛的，很可怜。

　　“好。”我说。“不过灾民差不多一万，一万套新衣服，要很多布匹，和需要很多裁工人。”方雪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