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至此刻

　　“所以进入虚拟世界后，就不能提前退出了吗？”“是的。”华莘得到肯定的回覆后，笑着和对方道别，径直前往等待区，准备第一次的节目录制。

　　＊＊＊当华莘进入全息仓，意识被投放至虚拟世界时，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意识和体被强行剥离的不适感，她的意识如同一叶扁舟，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心飘着，混沌之感席卷全身，几乎要将整个人溺毙其中。因为提前做过功课。

　　她知道第一次体验全息技术时，反应一般会比较大，持续期间因人而异，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后续通常不会再有任何的不适感，她又在意识的海洋晃了十多分钟，在某一时刻。

　　感觉世界宁静下来，像是一艘小船被锚定在某处，而后，脑袋完全恢复了清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身处在陌生的场所，四肢传来被空调风吹得凉飕飕的感觉。华莘低头瞧去，忍不住爆了句口。

　　只见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清凉的细吊带睡裙，薄薄的纯黑真丝布料完美地服贴在身体曲线上，丰的部、盈盈一握的肢，和俏的部。

　　在贴身睡裙的覆盖下，轮廓若隐若现，她抿了抿，开始联络起节目组，因为时间有限，她问得十分直接。

　　“什么情况？我不是应该在公司007吗？”另一头的工作人员似是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后，悉心解说道：“华老师，你这次的身分比较特殊，不是程先生的员工。”

　　华莘还没察觉节目组的险恶用心，眉头微松，以为这次的身分可能是程淮的友人或亲人，伸手拢了拢前的头发，语气放松了些。

　　“唔…说吧，我和程淮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妹妹？”对面陷入一瞬的沉默，通话中的电滋滋声此刻像不祥的预兆，疯狂警示着尚不知危险来临的女孩。过了片刻，对面人才小心翼翼地说：“华老师，你这次的身分是…程先生的包养对象。”

　　“？”听到如此荒谬的答案，华莘猛地站起，都忘记可以在意念之中交流，失声大喊道：“不是？你确定没有搞错吗？”

　　“咳，华老师先不要紧张，依照节目组请来的专家对程先生的心理分析。他并不会对无中生有的包养对象有任何不轨行为，我们安排给你这个身分，主要是避免你陷入疯狂加班中，而分不出时间观察程老师的感情进程，况且，被包养者的身分也方便给cp们助攻。”

　　听节目组这么一说，华莘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思量后，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怕是自己的光溜溜。

　　在程淮面前唱大象…大象…他都能目不斜视地继续处理工作。再者，即便发生了什么，不说现在身处虚拟世界，影响不到现实中的体，光论双方的颜值，华莘竟隐隐觉得这波不亏，能睡到程淮这样的极品天菜，怎么想都是划算的，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

　　她还是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嘀嘀咕咕道：“想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冰清玉洁、清纯可人，一朝堕落成遭人包养的失足少女，从朴实的劳动人民，成了整天浑浑噩噩、饭来张口的无业游民。

　　如此大的落差，我该情何以堪，呜…牺牲这么大，你们必须得加钱！”另一端，负责联络工作的小耿嘴角，听着华莘在那干打雷，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导演，示意这事由他拿主意。吴导笑呵呵地听着，待华莘表演完毕，方才对小耿说自己的决定。

　　＊＊＊时间有限，小耿听见吴导的指示后，没怎么拖延地直接反馈给了华莘。“依照贡献度领奖金？”老实说，华莘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撒泼打滚的，如果节目组坚持不给。

　　她也不可能撂挑子走人，基本的契约精神必须遵守，不然她就不用在这一行混了。现在对方一口应下，于她而言，绝对算意外之喜，抱着出钱的是大爷的服务精神，她十分狗腿地吹捧一句“节目组大气。”

　　走完666程后，她抓紧时间和对方掰扯细节。“有限定的助攻对象吗？还是只要是女嘉宾都行？”问完话，她静心等待对面的回覆，顺便分神注意倒计时，眼见时间只剩半分钟，不感到略微心焦。

　　要知道对方给出的答案决定了她努力的方向，文林上司的傻行为，她可不会犯，好在对面也在注意着时间，倒计时剩十几秒时，小耿的回覆清晰又迅速地传来。

　　“吴导说不只女嘉宾，如果你有能耐助攻男嘉宾，奖金照发，为求公平，采用计分程序计算，你可以实时查看所得积分，一分可兑换五百元奖金，注意事项就说到这里，祝顺利，华老师。”

　　小耿几乎是掐着时间说完注意事项，最后一个字刚说完，通讯介面直接暗掉，至此，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连结彻底断开。华莘还来不及感受一方空间只剩自己的孤独感，就被面而来的惊喜给砸晕了，此时此刻，程淮不再是回忆里的帅学长。

　　而是镀了厚厚一层金子的财神爷，她起身蹦了几下，长至大腿的裙？被卷上来了些，卡在腿处，她原本没太在意走光危机，反正室内只有自己一人，想展示也没个现成的观众，正要接着打军体拳，腿心间异常的清凉感唤回了仅存不多的理智。

　　她缓缓地、缓缓地垂下脑袋，双眼微眯，手捏起裙摆一角，似是打开潘朵拉魔盒般，咻一下，掀开了身上的睡裙，而后，她看见了一丝不挂的私密部位。华莘：…华莘：！

　　华莘：？蛙趣，节目组是变态吗？这具没穿内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屋漏逢碰连夜雨，她因为过于震惊，双手拉住裙摆，翻来覆去的察看之时，大门处传来喀哒声，抬头望去，她睁大双眼，脸懵的盯着来人，毫不意外地看到程淮的身影。

　　男人也察觉到屋内的异样，转身面对着自己，凌厉的双眸先是扫过她的面庞，而后向下滑去，定格在了暴在外的腿间，华莘敢发誓，那一瞬间。

　　她看见了对方眼中错愕震惊迷茫狐疑…一大长串情绪混合在一起。救命！她会被当成变态吧？啊等等…我是什么身分来着？好像是对方的包养对象，那应该没事了吧吧吧…？

　　程淮刚结束一整天的工作，难得在晚十点前到家，原想趁此好好休息，没承想，一进屋就见一穿着感的女子，坐在自家客厅，手上动作极为大胆，竟然先起裙摆，直接出私密部位来接自己。

　　如此冲击的画面可把他看懵了，正要厉声询问女子身分时，系统将有关华莘的虚假记忆植入程淮脑中。

　　有鉴于一次接受过于庞大的记忆量，容易产生强烈的不适感，更有甚者，造成永久脑损伤，故登入虚拟世界时，系统只会先行植入主要记忆，其余记忆通常采用触发植入模式，当见着关键人物，与之相关的记忆才会打包发货。

　　是以，直至此刻，程淮才得知自己有了个现成的包养对象。如果不是不合时宜，他真想当场表演一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昏黄的玄关灯光下，男人正傻楞楞地站在原处，睁着眼和拉着裙摆的女孩大眼瞪小眼。可能是震惊程度太过，他反倒没起任何旎心思，小兄弟乖乖地趴伏在腿间，并无抬头的趋势。程淮自己没注意到，倒是和他面对着面的华莘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