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每买完一家食物

　　“嗯。”得到老板的首肯，华莘顿时笑得眉眼弯弯，角勾起，挂在上头的油跟着晃悠了下，却依旧顽强地贴附在面上。

　　程淮在心里偷偷嘀咕，更像大胡子了。想是这么想，他的目光像是用强力胶黏在女孩脸上，一时半刻拔不下来，看了许久。

　　他不得不又补充了句，虽然挂着个大胡子，但还是很可爱。华莘不知道程淮只和自己相处几天，就逐渐被同化，心里活动丰富了起来，若是知道，她肯定要文绉绉地拽一句诗词，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华莘察觉到来自男人那越发灼热的目光，心里美得不行，想说姐还是很有魅力的，小脸是喜气，眉眼弯弯地说道：“老板，借你一食指。”程淮不明所以，还是乖巧地抬起右手食指，杵在两人眼前。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齐圆润，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双手控档会为之疯狂的手，握笔、拿杯、猫…每一帧画面都值得反覆收藏观看。

　　华莘不知想到哪去，小脸顿时一黄，眼睛水润了三分，整个人隐隐散发春天快来的气息，眼尾的桃花都抢先绽放了。

　　注意到面前人的异样，程淮也变得不大自然，轻咳一声，小声提醒道：“控制一下。”华莘轻唔了声，决定先办正事，不和谐的活动适合晚上搞，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先吃点程老板的豆腐，当作开胃菜，至于正餐，那要等晚上关起门来慢慢享用。规划好行程后。

　　她立马开口说道“老板，你帮我刮下嘴边的油，送到我嘴里，赚钱不易，咱不浪费粮食哈。”

　　说完后，小脸又往前送了送，几乎要怼到西装上，若非华莘还记着在外头收着点，面前的西装大概率要被霍霍一通。

　　程淮静了瞬，伸出双手，一手搁在女孩脸颊上，稍作固定，另一手则开始仔细刮去顽固停留的油，珍重地往内推去，待聚集到一定的份量，指尖抵在粉润的中央，缓缓将食指向里送去。

　　沾油的食指探入小嘴中，口腔的温热逐渐捂化雪白的绵密，与唾融，一同被入腹中。

　　华莘发出小小声的足呢喃，贝齿咬住正出的指头，红的小舌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拭着，直到浓郁的味被一次次地稀释冲淡，才犹嫌不足地用力一，得指尖不住发麻。

　　程淮不确定女孩的动作是否带有暗示，不过全程观赏这气的举动，心绪一时半刻根本平复不下来。

　　他只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刮蹭油、送入口中的动作，食指被舐啃咬得发酥发麻。到了倒数第二次送入时，女孩似乎比前几次更加贪吃，被唾沾而皱巴的指腹早已被净。

　　她却像没有察觉般，个没完，程淮只能略微强硬地撤出手指，离开有温暖包覆的口腔时，一声响亮的“啵”响在耳畔，黏着一丝暧昧银丝的指尖滞在半空。

　　好半晌，他才继续推进女孩派给自己的活计，看似波澜不惊，可擦在下巴上的手指仍出卖了主人不平静的心绪。

　　那手法比起之前的稳准快，糙了不少。眼前是即将送入口中的指尖，华莘弯，歪了歪头，不怀好意地说道：“见一面分一半，前面我吃了。

　　最后一口留给老板，算是我小小的心意。”闻言，往前送去的食指倏然急刹车，直接一个回转，往反方向开去。

　　华莘三两口解决手里不剩多少馅的泡芙，边抬眸望向踟蹰中的男人，见对方一直注视那漉漉的食指，久久停住不动，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洁癖犯了？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解开现场的尴尬，说不定老板不提倡分享的美德，更倾向于吃独食呢，在心里替男人找了108的理由，华莘都打算自己上嘴吃了。

　　就见方才凝滞许久的人，缓缓地将食指抵在边，不同于华莘的糖吃法，他的吃相相对斯文，只是用两片薄轻抿，仔仔细细地品尝油和唾混合物。

　　华莘安静欣赏了会儿，看对方吃得差不多，才拿出包里巾，递给面前人，嘴里嘀嘀咕咕。“老板，我有点后悔了。”程淮接过巾，拭净手指上的体，听见女孩的话，从鼻腔发出一声淡淡的嗯…以此表达疑惑。

　　与此同时，手掌再次往前一伸，讨要来新的一张巾。华莘以为老板爱干净，没怎么考虑地又给对方一张。

　　她眉头轻轻蹙着，似玩笑似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老板最后吃得那口，比我之前吃得更美味，有点后悔分享了怎么办？”刚说完，一股柔软的触感覆在旁，轻柔认真地擦拭起来。

　　她一抬眸就见男人正认真替自己擦嘴巴，表情严肃的像在处理什么棘手公务。原先怦怦跳的小心脏瞬间安分，华莘不觉得有些好笑，这架势，彷佛她是什么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不小心就会掉层皮的那种。明明特别感动，华莘却要装出一副混不在意的姿态，小嘴抿紧，眉眼都是笑意。

　　好心情是会传染的，程淮瞥了眼那双掩藏不住情绪的圆润杏眼，角也忍不住勾起，此时此刻，他忽地涌出亲吻对方的冲动。可如今身处的场所不合适。

　　他默默收回擦拭小脸的那只手，眸光微敛，拍拍女孩的头顶，温和道：“我回去工作了。你先去玩吧。”华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敢情男人把她当小姑娘哄，这语气，这神色，如果他俩年龄差大些，她都要有老父亲叮嘱闺女的幻视了。

　　不过玩这个字的确很好概括了整天的无所事事，尽管她知晓自己是在盯梢，但放在不知情人的眼中，成天四处瞎晃，哪有半分积极向上的劲。

　　华莘能怎么办？她只是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金丝雀，向往外头自由的空气，借着溜搭之名，暗观察嘉宾们的进展，一举两得，两不耽误。工作完不完得成另说，姿态必须摆得足足的。

　　没道理给自己发真金白银的真甲方，待遇比不过给虚拟币的伪boss，这是颜值上的优势也无法弥补滴。有情饮水，可惜科技还没发展到星际时代，不然有了营养，是真喝个水就能，华莘才会真正认可这句话。

　　＊＊＊挥别辛苦挣钱的老板，华莘打消了直接回家的念头，上网搜了几家不错的甜点小吃，决定奢侈地打车城市的晃悠。因为花费的是虚拟币，半个月后没花完也带不走，华莘彻彻底底地享受了把以金钱换时间的快乐。

　　见着大排长龙的排队队伍，大方地花钱从别人手中买来新鲜热呼的小吃，有时碰着特别健谈的虚拟人物。

　　她还会笑咪咪地搭几句茬，看看他们和自己有什么不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每买完一家食物，华莘都会拍张照传给程淮，以此证明自己是真的有在好好地玩。

　　理万机的程大boss当然不会时时刻刻关注手机，差不多一个小时会固定回覆一次，内容发扬了严谨老干部风，只有“好”、“嗯”、“知道了”不过很显然程淮是有在认真观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