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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醉颜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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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白莲笑场了,前仰后合道:“山儿这个贺词好,最符合六哥的行径。”

  罂粟花扫眼白莲,笑得意味不明,道:“山儿的礼物,才是最好的。”

  白莲亦扫了眼罂粟花,回道:“山儿说,给‘朋友’过生日,都是这么过的!”

  狮子轻敲着杯壁,微挑着眼角,面无表情的问:“山儿,你给朋友庆贺生辰,都会…亲颊?”

  我这才明白,此异样从何而来,忙打哈哈道:“这是一种礼节,你们不懂。好啦,饿疯了,我们开餐!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拿吧。红面是柿子味,黄面是木瓜味,绿面是芹菜味。”

  白莲却上我,小猫样的喵喵道:“山儿,我要你给我配海鲜味儿的彩面。”

  祖宗有要求,小的就去做,动作一起呵成,拼凑漂亮的彩面送到,筷子准备好,就差亲自喂口里去。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扫向我,低沉感道:“牛汤,彩面。”

  我想自动下岗,却在那黑金色的双眸下挪不动脚,认命地胡乱抓了些面,倒上汤,完活。

  狮子看眼自己的杂碗,又扫眼罂粟花和白莲的装彩面,竟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颇为孩子气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不

  我管你…才怪!

  眼镜蛇到也够厚脸皮的,竟然对我不冷不热地吩咐道:“我要吃馅饼。”

  虾米?当我是老妈子呢?我迅速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倒了汤,一甩手,坐在椅子上,也大吃特吃起来。

  眼镜蛇的目光始终盯着我,我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吃!

  要是他敢用画卷威胁我,老子就抹了他脖子!

  半晌,我的面吃到一半,眼镜蛇唤道:“山儿…”

  我无奈地抬起头,却见眼镜蛇竟在烛火的摇曳间,对我展颜一笑,那极至到骨头里的媚,若一记强劲药,瞬间侵入骨髓,袭击了饥饿的细胞。那红润的畔缓缓张开,于夜中绽放着不世的妖娆,呢语惑道:“馅饼…”

  我点下头,站起身,转去了厨房。起面团后,才恍然过味儿来,恨得牙都了!眼镜蛇竟然对我用美男计!太可恶了!坚决不能饶恕!

  但…

  既然进来了,就做吧,反正面是现成的,刚才压制下的蔬菜水果还有,也能包出几种馅儿。

  我认命地劳作着,心里埋怨着剥削阶级,手下快速和馅,包裹面团,赶饼下锅,心里一直寻思着,为什么自己到了古代以后,伦家就变得勤快了?

  记得以前我做美食佳肴,都是因为杀了人后,心里无法真正平静,所以,才买了烹饪书,有模学样地动手做些有趣的美味儿,想要享受一下平淡的生活乐趣。

  没想到,就这么练着练着,到也成了厨艺高手,常常被江米剥削,当免费义工。

  手起刀落,砍了萝卜,完恨,扔了。

  烙馅饼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出了厨房,将薄薄的数张饼,分四个盘子,砰砰四声,放到眼镜蛇面前。

  真是欠了这些祖宗的!

  眼镜蛇到也不恼,完全怡然自得地提起筷子,挨个口味地夹起咬上一口,然后竟然舍弃了牛,青菜,海鲜,专吃起了水果馅饼,将那红润,染得油汪汪地。得人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尝尝那旎的芳香。

  吃完面条的四人,又将筷子伸到眼镜蛇的饼下,眼镜蛇却若孩童般,左右护着不让人动,最后,僵持下,终是舍了自己不爱吃的三味儿,只留下水果馅饼,吃得特香。

  我见这些指点江山的男儿竟然为些吃食打架,不由得低低笑着,觉得生活鲜亮有趣儿。

  白莲咬口馅饼,香的咽下,问:“山儿,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太好吃了。饼里面放馅,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还有那面条,竟然是彩的,见都没有见过。”说完,还伸出食指,点了点蛋糕,问:“这又是什么?能吃吗?”

  我得意洋洋地笑着,原来四位食客没动手,是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吃,怕丢了脸,所以硬着。

  抬手,将蜡烛拔出,将刀放到罂粟花手中,对着蛋糕比划一下:“切吧。”

  罂粟花看看蛋糕,眼睛突然大睁,指了指上面的水果,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因罂粟花的怪异,所以吸引了其他三位的注意,分别扭过头来,看向蛋糕,然后瞬间变脸。脸红的脸红,脸青的脸青,筋的筋,僵硬的僵硬,又都全部动作慢半拍地齐齐看向我,咬牙唤道:“山儿!”

  我却坦然自夸道:“看看,我这幅用水果拼贴的宫图,是不是让人看了就食大增?这樱桃做女人的部,多么形象,多么晶莹剔透,看上去,就蠢蠢动,想要咬上一口呢!”

  狮子指着那雕刻在男子鼻子上的小胡萝卜,咬牙沉声问:“鼻子怎么这么大?”

  我一看,不好,忙拿起小萝卜,放到男子双腿间,呵呵笑道:“放错地方了。”

  白莲不懂就问:“两个男子,怎么就一…胡萝卜?”

  我解释道:“另一胡萝卜,在女子的身体里,当然看不见了。”

  扑…好像有人血涂墙。

  我忙保护好蛋糕,紧张道:“一边去,我还没吃呢。”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竟是小二完成了我曾经的代,领着一群花姑娘俏男子的赶了回来。

  我一见人来了,眼睛一亮,手一招,那些彩蝶绿草就冲我飞了过来,直把我围在中间,上下其手。

  眼镜蛇大喝一声:“胡闹!”

  我忙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胡闹,别光顾我一人,也照顾一下那些美男子,伺候舒服了,大爷有赏!”

  唰…我身边只剩下一男一女,其余的,全部扑了出去。

  有往狮子腿上坐的,有往罂粟花腿间摸的,有往白莲脸上亲的,有往眼镜蛇怀里钻的,一时间,得狠。

  我抱着小倌,提起青瓷酒壶,对着那细长的嘴,豪饮而下…

  “放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喝,吓得我的酒水偏洒,从下巴处滑出。吓得所有美人小倌杰克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真看是皇家放,不同凡响。

  狮子望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竟用食指,生生将酒杯敲碎。

  眼镜蛇盯着我抱着小倌的手,将眼睛眯得看不见眼球,阴冷之气乍起。

  白莲看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笑得异样乖巧。

  罂粟花瞄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竟抬手摸向小倌的下巴…

  而我臂膀下的小倌,却于瞬间,钻到桌子底下,抱着腿,瑟瑟发抖。

  我吧嗒吧嗒嘴,感慨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呢?该嫖的嫖,给被嫖的继续被嫖,别不好意思。”

  眼镜蛇跃过桌子,伸出手,掐向我的脖子,却停在了半空,愤恨地咬出一个字:“你!”便没了下文。

  狮子转过来的脸,挂着深不见底的万年冰寒,一声山儿,唤得危险异常。

  我哈哈大笑着,蹭地蹿起,一掌拍向桌子,想要开口教训人,却手痛得咒骂道:“靠!真疼!”

  大家一愣,气氛却缓和了几分。

  我嘟囔道:“你们啊,装什么清高?人前人后,也差忒多了吧?瞧瞧,把这些小美人吓得,都要子了。假正经!”挥挥手,示意美人小倌去服侍二皇的护卫队,顺便将周围清了场,整个客栈,就剩下我们五人。

  搬来一大坛子酒、五个大碗,费力地放到桌子上,明媚地笑道:“美人都走了,咱哥几个喝个痛快吧!”

  我发现,我现在心理严重扭曲,见不得狮子和眼镜蛇高兴。他们若是开心了,我定然要郁闷;他们若是暴怒了,我定然开心。

  不理他们的脸色难看,先给罂粟花倒上了酒水:“今天啊,必须把你喝倒了。”

  接着又给每一个人,倒上酒水,举碗,高呼:“祝罂粟花生日快乐!干杯!”知道眼镜蛇不能喝,故意放了水,只倒了一半,但愿他能抗到酒席散去,别站在桌子上,跳大腿舞。

  然后,又开始祝狮子身体健康,祝眼镜蛇万事如意,祝白莲青春永驻,一圈圈轮下来,每个人都从刚开始的有所保留,到最后的放开大喝,完全火拼上了酒力。

  也许是见我有意放水,那罂粟花竟然使坏地一个劲儿给眼镜蛇灌酒,还直说:“不喝不仗义!”

  靠!也不是江湖人士,仗义什么?

  但,几碗下肚后,眼镜蛇便面染了三分粉润,微微晕上妩媚的红,却仍旧强行着帝王的架子,继续拼着酒,不肯在这些人面前认输,让他人拿去笑话。

  眼见脚下的酒坛子越来越多,我已经无暇顾及眼镜蛇的酒醉状态,眼见着众人被我喝出了双影,才意识到自己有话没有说。

  为了使自己清醒,便提起了一坛子佳酿,高举过头顶,将酒水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淋了个透彻,随手一甩,只听咣地一声,坛子,碎了…

  狮子站起,将我抱入怀里,擦着我的眼,训斥道:“胡闹!万一遇火怎么办?”

  我却一把揪住狮子的衣襟,质问道:“说,你来‘鸿国’做什么?”

  狮子任我扯着,缓缓道:“联姻。”

  我摇晃着狮子的衣襟,大喝道:“不许,听见没有,不许联姻!”

  狮子眼沁温情,勾起沁笑意的嘴角,又将我抱入怀里,与耳边呢语,宠溺道:“我不娶公主,只要山儿。”

  我切了一声,推开他:“你爱娶谁关我儿事?你个大种马!我说的是罂粟花和白莲!”

  狮子身体一僵,狠狠钳住我的胳膊,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呵呵笑着,暧昧的靠近:“你个…大种马!大种马!大种马!我就说了,你不服,咬我啊…呜…”

  狮子突然吻向我,在碰上的一刹那,眼镜蛇劈手袭来,将我护入怀里。

  我转身点着眼镜蛇的口,继续质问:“你,坦白,来做什么?”

  眼镜蛇面色红润,点了青、萦绕了雾的蛇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幽幽道:“山儿,我来找你了,我想你…”我呸一口,不屑道:“放!你也是想娶‘鸿国’公主!我都打听好了,那‘鸿国’皇帝没有儿子,这一辈子只得了四个公主!谁娶了,就相当于得了‘鸿国’的半壁…嗝…江山!你们啊,就瞎掰吧!”

  眼镜蛇皱着眉,伸手摸我的脸,低低地唤道:“山儿…我不是的…”

  我摆摆手,挣脱开眼镜蛇的钳制,状似极其认真地看着眼镜蛇和狮子,道:“你们两个,谁去娶那公主都可以。但是!”手指向罂粟花和白莲:“我,绝对不允许,用他俩的小去换取…嗝…一!统!江!山!”

  咣当…我终于把自己喝倒了,躺在桌子上傻笑着,喃喃道:“除非…他俩愿意…”

  眼镜蛇突然扑向我,紧紧抱着,酒醉着人的脸庞,靡丽着风情的媚眼,憨憨地嬉笑道:“山儿,你喝多了,你都成双影了。山儿,我想你了,我们去画《小爬山儿图》…我的大腿,比以前白了。

  呀!山儿,你有两张嘴!我要亲哪一个才好啊?

  呵呵呵呵…太好了,山儿两张嘴了,一张给我嘴嘴亲,一张亲我的小…嗯…”我傻笑着,点头,称是。

  恍惚间,江弩突然出现,点了眼镜蛇的睡,抱起他,就飞走了!

  我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飞行的痕迹,略过狮子、罂粟花、白莲迷茫的眼眸,直指向眼镜蛇消失的方向,大喝道:“小晃晃,鸟儿遛遛…我靠!人呢?眼镜蛇!你给我出来,我要画《蛇摇鸟俏图》!呜呜…眼镜蛇,蛇蛇,我的小…没了…”哭得鼻涕横的某人,终于咣当一声,醉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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