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江面上，出了天蛇峡后，清川江面变得宽阔，水也随着平坦起来。夹答列晓除去卫箐还在全力驾船前行外，龙战等人都在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坐在船上，看着两岸青山渐渐后退，众人的心情随着惬意起来。韩泰大笑道：“这次亏了老三坚持，我们看起来赌对了。大哥，有没有算过，我们还要在江上走多久。”

　　马凤梧取出地图，仔细对比地图和两岸的地形后。对大家说道：“若是没有其他意外，明中午，我们就可以下船了。”慢慢的，江面上多了许多船只，其中以渔船居多。

　　所有船只都在小心避让着他们，笼罩在木船外面的蓝光就足以让这些平民和民后退了。一直到次中午，果然如马凤梧所说，众人如期下船。收起木船后，卫箐脸色十分苍白，显然力量透支过度。

　　百里锡和司萌两人扶着卫箐，众人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渔村。众人刚走进村口，就发现上百村民聚在那里。见众人走进了，两个灰衣老者分开村民，来到众人面前。

　　其中年纪大的老者很小心的问：“几位公子小姐，可是真水教派来帮助我们收拾妖兽的？”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真水教的势力已经扩展到这里。卫箐和颜悦的问：“老伯，有妖兽侵扰你们，为何不向总督卫家求助？”

　　另一个老者叹了口气，答道：“小姐有所不知，总督的人只有在秋天收税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个月前，那只长得像蛤蟆的妖兽来到附近的江里。这个妖兽十分凶暴，祸害了好多渔船。

　　你们来时，若是经过江面，倒是了好运，没遇到那个妖兽。我们先派人去了出云关，结果不起礼钱，被总督府的门房给轰了出来。他们在那里等了三天，三天里每天都去总督府求见。

　　唉，最后不但一个人没见到，还被门房打伤，差点烙下残疾。原本我们以为没指望了，结果前些日子一个外人路过这里。听说了妖兽的事情，指点我们去远处找真水教。

　　他说以前在别处也遇到过妖兽害人，也是去请真水教的人前来收服的。只可惜卫家与真水教素来敌对，真水教并不在这一带活动。夹答列晓我们派去的人走了八天了，还没回来。

　　唉！我等世代居住在江边，大家都以打鱼为生。如今出了这么一个妖兽，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你们可千万不要走水路，那样太过危险。”

　　众人听了不面面相觑，刚从水路来到这里。韩泰第一个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老伯，告诉我们那妖兽在哪里出没？我们替你们除了它，用不着什么真水教。那些真水教徒，从来都不是什么好鸟。”

　　两个老人互相看了一眼，年纪大的老者说道：“那妖兽口吐三四尺长的冰锥，毁船伤人，太过厉害。若是你们能替我们除了那妖兽，我们全村老少世代感谢你们。只可惜我们都是穷人，凑不出多少钱来。”

　　龙战这时才想起，下船之时，此处江面非常安静空旷，一个渔船都没见到。那时还觉得诧异，原来是被妖兽闹得。众人商量了一下，留下龙战在这里照顾卫箐，剩下四人跟着几个胆大的村民去江边找那只妖兽。

　　两个老人把龙战和卫箐让到村里最好的一处屋子，害怕龙战的容貌，两个老人借故回村口去了。卫箐不仅疲惫，还显得心事重重。

　　龙战坐在她旁边，轻轻搂住香肩。卫箐顺势倒在龙战怀里，低声说道：“我自幼生长在京城，原来觉得父亲虽然斗不过夏侯天聪，也是相差不远。唉！现在看父亲相差甚远。什么妖兽，不过是夏侯天聪收买人心的手段。

　　出云关是卫家最后一块领地，迟早也会被夏侯天聪蚕食掉。兄弟们多数都只有几岁，稍微长大的几个也资质平平，连夏侯渊龙也比不上。卫家要亡在父亲手中，难以避免。”

　　龙战虽然很赞同卫箐的看法，窥一斑可见全豹。一旦这些平民和民都被真水教笼络，卫家在这里，就算有神皇支持，也是无力回天。

　　龙战还是轻声安慰卫箐：“说不定这只是一时困境，坚持下来，总有峰回路转之时。夏侯天聪行事手段卑劣狡诈，一时容易得逞，长久不了。”

　　龙战话虽然不多，却有一种宽慰人心的温暖，卫箐的心情好了一些。两人在屋里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卫箐的体力恢复了大半，忽然听见村口处有欢呼声传来。

　　两人走出屋子来到村口，见许多村民围着一只足有一间屋子大小的妖兽尸体欢呼。那妖兽看起来很像一只大个的蛤蟆，头部一道极深伤口，看得出那是韩泰的杰作。

　　村民们纷纷跑回家里，拿出菜刀斧头，围住妖兽，要把妖兽刃分尸。那两个老者陪着韩泰四人来到龙战和卫箐面前，两位老者一边千恩万谢，一边拿出了两个紫金币。

　　年纪大些的老者有些惭愧的说道：“总督的税一年比一年重，我们没有什么钱。这点心意，还请诸位笑纳。”

　　韩泰连忙拒绝，对他们说道：“顺手而为的事情，不必如此。派人去把请真水教的人找回来吧，那什么真水教也不是好东西，说不定妖兽就是他们捣的鬼。”在村民们的送下，众人离开渔村。

　　次中午，众人来到了出云关外。看着不远处高大的城墙，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这一路长途跋涉，历经艰辛，总算到了目的地。

　　这时从城门方向，烟尘大起，一支四五十人的骑兵队快速冲过来。骑兵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到了众人面前。为首一个身披重甲的青年挥起手里的马鞭，朝最前面的韩泰打来。韩泰伸手抓住马鞭，把青年从马上扯了下来。

　　青年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后面的骑兵队伍几乎同时停住，可见骑术良。青年从地上爬起来，摘下背后的大剑，就要和韩泰动手。骑兵队伍里面又走出一名骑士，一脸络腮胡子，跳下战马。

　　拉住青年，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众人，尤其被卫箐三女的风采镇住。这时之前的青年也看到了卫箐三女，不由眼前一亮。差点被人了一鞭子，韩泰有些生气，刚要说话。

　　那个青年忽然对身旁的骑士说道：“四哥，这些人肯定是塔伦国派来的细，把他们都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

　　韩泰七窍生烟，怒声说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从京城来的。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就是总督府的大小姐卫箐。”一听这话，两个骑士哈哈大笑。

　　络腮胡子骑士对身旁的青年说道：“老五，看来三哥福不浅。卫鹏那老家伙也没敢骗咱们，那老家伙一副熊样，居然生了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

　　不错不错，咱们现在就把她给三哥带回去，先房吧。剩下那两个漂亮丫鬟，你我兄弟就分了吧。怎么样？”一听这话，卫箐也生气了。沉声问道：“你们可是我父亲的部下？”

　　青年非常得意的说道：“三嫂，你听清楚了。我们是张家的人，你父亲卫鹏早把你许配给了我们三哥张越。这是我四哥张琦，我是老五张海。今天正是一个好日子，你跟我们走吧。

　　你是三哥第七房子，三哥见你这般容貌，定然十分高兴。你要伺候好了三哥，三哥一高兴，说不定你父亲的总督能坐得安稳不少。”

　　龙战迈步来到两人面前，张海一脸恶心状，对四哥说道：“四哥，这三个家伙留着也没用，杀了吧。”说完，张海举剑朝龙战砍过来。张海不言语嚣张，实力也相当不错，可惜和现在龙战相比，差得太远。

　　张海只觉得眼前一花，没看清龙战是怎么躲过攻击的。听见四哥的喊声：“老五，后退。”这喊声似乎离自己很远，龙战在面前出现，随后龙战狰狞的面容开始模糊起来。

　　龙战从张海膛里出右手，手上抓的正是张海的心脏，还在微微跳动。扑通，张海尸身摔倒在地。老四张琦怒发冲冠，忽然觉得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杆暗金长矛扎进口。

　　龙战扔掉手里的心脏，来到张琦面前。拔出长矛，张琦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这一切变化太快，那些骑士们对两人很有信心，原本等着看好戏。

　　没料到一个照面，两个首领全死在地上。轰！骑士们迅速调转马头，向来路飞逃。马凤梧走到张琦尸体近前，看了看，对众人说道：“看来这出云关也不是安全所在，有仗要打。”

　　百里锡老大不高兴，恨恨说道：“战哥下手非常合我心意，这两个混账东西，口脏话。”卫箐有些担忧的说：“没来之前，就曾听说张家有五个兄弟，飞扬跋扈，仗着父辈在出云关的基业，这几年对我们卫家很是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