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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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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聂凡诧异的看着眼前说得一脸认真,完全不似在开玩笑的女子。

  “我必须得娶你?”这是怎样让人措手不及的剧情展开?

  “当然,因为你摸了我的,而且是在菜市那种人多嘴杂之处,我除了嫁给你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她装模作样哀叹了口气。“请问公子贵姓大名?何可以提亲?家中居于何处?人口多少?从事哪方面的职业?”

  “等等,你我素不相识…”这样连珠炮的质问,好歹也给他个息跟咀嚼消化他突然可能会有一个子的讯息。

  “难道因为素不相识你就想赖账吗?”戴的说,“如果说当时的情况只有你跟我,那了不起砍断你的手就了事…”

  “砍断我的手?”这姑娘很凶狠啊。

  “但因为太多人看见了,连我青梅竹马都看见了,想要当作没这回事都没办法,不然我也不想嫁给素不相识的男人!你说,我说错了吗?”她昂着下巴,理直气壮。

  他真的摸了她的吗?

  眼前说话直的姑娘看年纪约莫十八九岁吧,模样清白秀气,不是特别漂亮,但五官端正还讨喜,体型标准,肤白如牛,像是很久未见到阳光,面颊因为急促的说话而泛红,像极了寿桃包,还可爱的,而“可能”被他轻薄饼的上围很是丰,就算罩着衣衫也可清楚的看见两团隆起。

  他忽地想起自己的的确确在摔下屋顶时,想借力起身,故在空中胡乱抓了个东西,那东西…好像真的柔软的…

  他下意识动了动右手五指,那柔软的触感彷佛还在,他不由得暗暗脸红了红。

  他真的抓了人家的了!

  “姑娘说得是。”是他自己胡里胡涂轻薄了人家,是该负起责任。

  可忽然得了一名子,而且还是因此得来,他一时之间实在没有办法平静的接受啊。

  “对了,你娶了吗?”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说不定家中妾一堆了。

  “小生尚未娶。”

  “为啥?你有隐疾?”

  “…”聂凡哑口。

  这位姑娘说话真是直来直往啊。

  是说,他也不讨厌这样的个性便是。

  坦率的有话便说,就无须猜测玩心眼,相处起来会容易些。

  “不是有隐疾的话,凭你的长相,小孩应该都会叫爹了。”他年纪应该不小了,至少行过冠礼了。

  “因为我一直忙着读书,所以从未想过娶的事。”他坦白以告。

  “你几岁了?”

  “二十二。”

  “那书读得如何了?”

  “一般般。”聂凡谦虚道。

  “这么说来,成亲后,我得做工供你读书?”戴思量。

  “那倒是不用…”

  “怎可以不用!”戴怒道,“既然你以读书为职志,表示将来应是要参加科举,谋得一官半职,既是你的自然得替丈夫打算,助你求得仕途才是。好吧!”她一拍大腿起身,“就这么定了。”

  聂凡傻眼看着豪气干云的她,须臾,忍俊不住嘴角微扬。

  这姑娘虽然说话凶狠、脾气坏,却是个会为他人着想的好姑娘…喔,不,应该说是会为丈夫着想的子。

  他毫不怀疑婚后她有可能屋里屋外四处忙活赚钱,将家计一肩扛,却把他关在房间里头专心念书,啥都不用管,直到考取宝名的那天。

  不过怎么她都这个年记了尚未婚嫁?

  又不是条件不好难寻夫家,莫非有什么隐情?

  “你若好了,咱们就动身归家吧。”戴顿了顿,又道:“你应该是新搬来的吧,家在哪?还记得路吗?”

  “应该知道。”

  “什么叫应该知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该不会她还要举牌子,四处帮他找父母吧?

  “噗…”他忍俊不住了。"

  她一本正经的发着怒,像他小时候姑姑教训他的模样,不过姑姑都还没她凶呢。

  “你笑什么?”莫名其妙的。

  “没,姑娘真有趣。”他揩揩眼角泌出的笑泪。

  等你知道我的“真面目”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算你倒霉,上了贼船。

  她是不会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的,又不是她将他的手按上自个儿口的,是吧?

  所以可不能怪她他上了船。

  “我送你回家吧。”戴拿起还搁在地上的菜篮子。

  “你送我回家?”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个姑娘送回家呢。

  “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姑娘是怕我溜跑,不负责任?”

  戴眸中略含凶光的瞇了瞇眼,“只要你是住在永成县,我就有办法将你揪出来。”

  “若我刚巧只是路过呢?”他真想看看她还有没有别的通天本事。

  “那你死的时候我应该就能把你揪出来了。”她可是跟尸体最有缘啊。

  “我死的时候?”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到死也会找到你的。”戴撇了下,“走吧。”

  走出医馆时,戴问他,“你为啥会从屋顶掉下来?”

  “我只是经过而已。”

  他想看看这城市的风光,所以才在屋顶上穿梭,本想爬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好看得更仔细,怎知那菜市的屋顶竟然如此脆弱,脚才刚踩上,人就跟着砖瓦一起摔下来了。

  “经过?”从屋顶经过?屋顶可没辟路啊。

  “有人因此受伤吗?”聂凡问。

  “好险你是摔在陈大山的菜摊子上,没有人受伤。”只有她被轻薄,还有陈大山的摊子毁了而已。

  “那就好。”聂凡松了口气。

  “你还没说你没事干啥站在屋顶上?”

  “新来乍到,想了解一下这个城市。”

  “我们这儿算平静的,十几年前曾经有山贼肆,后来被铲除了,从此后就一路安泰。”只要她没发现尸体的话。“所以你可以放心的住下来。”

  “山贼的事我听说过。”当初负责带头剿灭山贼的就是他姑丈。

  “那你还听过什么?”戴紧张的问。

  有没有听过一句传言──凡戴出现之处,必有尸体?

  她真怕这天上掉下来的夫婿就要不见了…

  “没听过啥。”他摇头,“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她头摇得跟波鼓没两样。“就说我们这很平静的,百姓安居乐业,没发生过什么大案件。”

  说到最后她都要心虚了,连忙转移话题,“你家是往这边走吗?”她发现好像是他领着她在走。

  “是啊。”聂凡笑了笑。

  这时,忽然有几名男人朝他们跑过来。

  “在这!”为首的男人大呼。“吴伯伯?”戴纳闷的看着那群男人。

  他们都是在菜市摆摊的小贩,吴伯伯则是负责管理菜市的人。

  “想逃吗?”大伙凶神恶煞般围了过来。

  “刚去医馆就发现你逃跑了。”吴伯伯怒扳手指,“你破坏了菜市的屋顶,要负责修理!”

  “是啊是啊,你还砸坏了不少摊子。”另一个男人怒道。

  “伯伯,被砸坏的摊子只有陈大山的吧。”一旁的戴忍不住道。

  一看到戴,大伙目光不约而同闪了下。

  谁不知道戴出现之处,必有尸体,大伙都怕与她太接近了,哪天就被她“害”死了。

  她是扫把星,浑身充不详,连吃个包子都会出事,居民深信,只要跟戴走得过近,下场就会变成尸体一具,故对她都有所忌惮。

  这几个男人看这位姑娘的眼神怪怪的喔。

  聂凡纳闷为啥几名比戴个子还要高大,年纪长了许多的男人会对一介女出惧意。

  “旁、旁边的摊子有被波及啊!”吴伯伯说话时,人还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

  “是我损坏的我必定赔偿,不管屋顶还是摊子。”聂凡不卑不亢道,“请问修理费用要多少呢?”

  “不多不少,大概百两可以。”吴伯伯道。

  “百两?”戴诧异出声,“盖个屋子都不用那么多,不过修理个菜市屋顶,哪需要那么多钱?!”

  “他虽然只是砸坏了一块,但是整个屋顶都得换掉!”吴伯伯理直气壮。

  吴伯伯是看这人面生,认定是外地人,所以想坑人家钱吧?

  戴深感不平的还想再说话,被聂凡抢先了一步。

  “可否让我看看损坏的程度跟面积?!”他问。

  “那有什么问题。”吴伯伯跟后方的人一使眼色,其中一个男人跑了。

  “喂,许大叔,你要去哪?!”戴高喊。

  “走走走,”吴伯伯领头推着聂凡前进,“你去看看你干了啥好事。”

  “吴伯伯,许大叔去哪?”戴问。

  “你管他去哪了,他看到你怕了,先跑了不行吗?!”吴伯伯脸上就写着“盖弥彰”四个字。

  闻言,戴像喉头堵了颗石头,抿了抿,转对聂凡小声道:“待会若有啥,你别强出头,我来处理。”

  “姑娘要替在下处理?”聂凡诧异。

  他的“夫人”现在是连“丈夫”惹出的祸事都要一并扛下了?

  “你外地人,必被扒皮的,我在地的,多多少少有点情面。”她撇了下嘴又道:“既然咱们得成亲,那么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当然不会让白花花的银子给不见了。”她拍了拍口,成竹在

  聂凡睨着眸光严肃,好似待会儿要去跟人干架的戴,心想,这姑娘好容易“接受现实”俨然两个已经订了亲似的。

  他轻薄了人家,自然是要负责的,这姻缘说不上什么心甘情愿,可这姑娘若要成为主母,还真有气势的。

  况且她人都还未嫁过来呢,就已经开始替他着想,凡事她顶着先,他这个“一家之主”是不是显得孬了啊?

  姑娘,他可不是需要个女人保护的软脚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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