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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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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灯光一亮,结束了一场约莫二十分钟的投影片说明;与会人员立刻头接耳,开始换意见。

  “总裁。”秘书杨镜月低声通知坐在主席位上,正在听取幕僚建议的任少怀,“再十分钟就到中午休息时间了。”

  “嗯。”任少怀点点头,开始为这场会议作结。

  会议结束后,任少怀才要开口,禾泰集团代表之一马宁心已然率先闻口道:

  “任总裁,我已经让人在御和坊订了间包厢,希望任总裁能赏我个面子,让我做个东,大家一起过去用餐。”

  “对不起,我中午已经另外有约。”任少怀抱歉地笑了笑,转头吩咐一旁的欧崇远:“崇远,中午麻烦你好好招待禾泰集团的代表到餐厅用餐。”

  “可是…任总裁。”马宁心力图挽救颓势,“听说御和坊是你最喜欢的餐厅之一,平常又很难预约得到,我好不容易…大家一起过去,也可边吃边谈。而且…”她眼睛一亮,急忙道:“我对刚才讨论的事,还有几个地方有点疑问。”

  美眸发出乞求的光芒,含蓄地表达对他的好感;连来的接触,马宁心在举手投足间不停地发出魅人的电波,任少怀清楚得很,却无意接受。

  他原本是颇为欣赏她那柔中带刚,处事精明俐落又不盛气凌人的态度,比起一般的女强人要好多了;但他却对她竟然无视他已婚的事实而拼命放电的行为感到不

  像这种外表温婉,其责骨子里自私任的女人,他还是少理为妙,免得得一身腥。

  “抱歉,我中午还有约。如果马经理对刚才的会议内容有任何疑惑不解,可以直接和欧总经理讨论,他对这件案子很清楚。”

  主子有难,欧崇远身为人家下属,向然该为其分忧解劳。他忙挤出一脸热诚道:“是啊,马经理如果对会议上讨论的事情有任何疑问,我都可以为你说明。”

  可惜马宁心根本不理他。

  禾泰集团的造镇计划是各方竞相争取的,因此她所到之处,众人莫不极力奉承讨好,将她当成女王般侍候着,何曾有过这样的拒绝?何况,她还用尽心机打听他的喜好,又这么不辞劳苦地取悦他,他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马宁心能在商场上和人争胜,个性上必然有些霸气。热情的邀约当众被拒,让她失望又难堪,加上这些日子以来,任少怀已经不知给她碰了多少软钉子了;所有的挫折感一下子爆发出来,让她一向完美的淑女面具裂了条大出底下的骄恣和霸气。

  “是谁约了任总裁,他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足以和我们的合作计划相媲美?”

  “我的子约我吃饭,怎会不重要?”任少怀虽然一脸笑容可掬,但眼底所散发出来的冷峻气息却分明可辨,显然对她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感到不

  子?漫天的妒火席卷而来,马宁心脸色微变、双掌握拳,脯不住地起伏。

  另一代表见情势不对,立即出声打圆场:“任总裁真是个疼子的好丈夫!”

  案子虽未做最后定案,但双方都知道雷风集团所提出的条件最好,如果马经理意气用事,破坏双方和谐,损失的绝对是他们!

  “哪里,找只是不喜欢睡沙发罢了。”任少怀也不以为意,幽默地眨眨眼,“你知道的,每次睡醒都会酸背痛,整天不舒服呢!”

  在场的男人们很有默契地对看一眼,“有道理!”全哈哈大笑起来,尴尬的气氛消散一空。

  任少怀谈笑风生地陪众人来到电梯口。

  当!

  电梯一打开,见到任少怀竟等在电梯口,伊藤优儿不有些意外,“少怀,我迟到了吗?”

  “老婆!”他双眸一亮,一手接过伊藤优儿手上的大便当盒,另一手将她搂进怀里。“放心,你没迟到,还有时间观念的喔!”

  匆匆送走客人后,任少怀迫不及待地牵着优儿进总裁办公室;门一落锁,他便抱住她狂吻。

  “少怀…”伊藤优儿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一跳,可不到三秒,原本推开他的手,反而紧紧环住他有力的颈项,张开嘴承受他的狂野。

  她几乎站不住脚,意识因他狂的吻而混乱,像坐云霄飞车般,感觉天与地都在旋转;她昏沉得如多饮了醉酒,虚软的身子毫无抵抗能力。

  “怎么啦?”伊藤优儿绯红着小脸蛋,有些气吁吁地瘫坐在任少怀的大腿上。

  “当然是想念你啦!”他低喃着,将脸埋进她的口磨蹭。

  “哇…别这样…别…呀,少怀…别玩了!”他硬的大鼻子得她好,她笑着叫停,动身子闪躲,却依然逃不过他的魔爪;好不容易等任少怀玩够了,伊藤优儿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神清气地打开伊藤优儿持地跑到御和坊买来的双层便当。

  “哇,是御和坊的特制便当耶!还是我老婆最好,知道我的喜好。”

  “是吗?”伊藤优儿幽怨地瞪他一眼,手忙脚地整理好仪容。讨厌的大坏蛋,就爱欺负人!

  她的怨妇样瞧得任少怀又好笑又心疼,在她嘟起的红上啄了下,拿起一块她最爱的腐皮寿司喂入小嘴里,这才让她出微笑;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美味的午餐。

  “少怀,刚才那个美丽的女经理,我上回是不是在俱乐部见过?”

  “嗯哼。”他张开大嘴接住她送上来的鲔鱼肚生鱼片,十分享受老婆的服务和入口即化的人间美味。

  “好奇怪喔,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那个马经理好像在瞪我耶!”她不解地斜偏着小脸人沉了下又道:“我记得自己没得罪她呀!”

  “老婆,嘴巴说话,手不要停。”他张着嘴,像嗷嗷待哺的雏鸟。

  伊藤优儿白了他一眼,再拿起烤饭团喂食。

  他吃得一脸足,喝了口美味的海带芽汤,吐口气道:“那女人垂涎你老公不成,只好瞪你两眼出气;那种没风度的女人,我们都别理她。”

  “垂涎…”她停住喂食的动作,瞟他一眼道:“你拒绝她,不怕生意做不成?”

  “喂,搞清楚。”他弹了下她的鼻尖,挖了匙沙拉送进她嘴里,不太高兴地瞪着她,“你老公我是雷风集圃的总裁,又不是牛郎店的牛郎;我做生意凭的是头脑和手腕,不是相。”

  怎么当人家老婆的嘛,见了这场面不会吃醋也就算了,还有兴致调侃老公?啧!

  “是是是,妾身错了,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老爷别生气!”伊藤优儿知过能改,马上低头认错,温柔又体贴地了块香味扑鼻的烤鳗鱼到他嘴里。

  好不容易哄得任少怀开心,她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这样的女人多不多?”

  经过半年多的夫生活,她对他信誓旦旦的承诺渐渐有了些信心;但是,她怕考验太多,万一哪天出了岔子…唉!她突然忆起一句不知是谁教她的俚语:“水尪歹照顾”!

  总算还知道不安嘛!虽然反应慢了点,不过,还算及格啦!

  “放心,我找了三十年才找到你这么一个老婆,哪有随便变心的道理?”

  “可是…如果你厌倦我了呢?”她突然想起他们在日本饭店的第一次,那时他说:也许一天两天,也许二十年三十年…

  “如果空的保证能抚去你的不安,那么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我任少怀只会有你一个子,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最好多想些如何抓住老公心思和取悦老公的方法,以确保我永远不想离开、也离不开你。”说到后面,他的兴致全来了。

  她哦了声,斜睨他兴高采烈的模样,懒洋洋地道:“你何不顺便建议一下,有哪些可以抓住你,取悦你的方法!”

  “很多呀!譬如:多花点心思和时间在我身上,每天一个热情的早安吻,拨空到公司陪我吃饭…”任少怀兴致又滔滔不绝地指点她如何抓住老公的心。

  伊藤优儿偷偷吐吐小舌头,直当他在念经;手脚俐落地收拾起空空如也的餐盒,开始动脑筋想着该找什么借口闪人。

  她的油书才画一半,可不想留在办公室和他大眼瞪小眼。

  天高气的下午时分,伊藤优儿抱着本描簿坐在百花缤纷的花园凉亭,铺上雪白方巾的桌上,置着一壶花茶和几碟美味的小点心。

  微风徐来,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停住了笔,美眸轻合,微笑地感受着清风拂面时那细细的快意。

  “优儿…”

  “妈咪?”伊藤优儿回头见到是她那精力充沛的婆婆,不感到有些奇怪。

  “今天不是读书会固定聚会讨论的日子,妈咪怎么没去参加?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不适?”越想越有可能,她开始紧张起来。“妈咪,你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看医生。”

  别瞧婆婆平像只跳虾,其实她很爱看书,也遍览群书;参加的社团活动,只有读书会是她最心爱的,所以她是有会必到。

  “优儿。”任母忙不迭地抓住团团转的媳妇,瞧她紧张的模样,感到窝心极了。“妈咪没事,你别担心。”

  “可是…”她怕婆婆讳疾忌医,有病不说。

  “我没有不去读书会,只是这次聚会的时间改了。我老太婆心想最近忙着慈善义卖的事,我们婆媳俩好几天没好好聊一聊了;才想趁这个机会找你哈啦一下,没想到却因此吓到你了。”任母拉着伊藤优儿的手坐回椅子。

  “原来…不怪妈咪,是我自己大惊小敝了。”优儿微红着粉脸,动手替婆婆倒了杯玫瑰茶。“来,妈咪喝喝看,这玫瑰花茶是我哥从日本寄来,自家工厂生产的,口感不错喔。”

  任母端起冒着白烟的杯子,深口气,再轻啜了口。“嗯,滑润可口,好喝。”

  “太好了,妈咪也喜欢。”伊藤优儿笑眯了眼。

  任母喝着茶,状似不经意地问:“最近少怀应酬似乎不少,你们夫俩有没有找时间培养一下感情啊?”

  “有啊,我怕他忙着工作,饮食不正常,中午还特地跑去公司监督他吃饭呢!”

  “那你怎么不多待会儿,还可以陪他喝喝下午茶,顺便去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培养一下感情。”

  “他好忙喔!我怕影响他上班嘛。”她暗暗吐吐小舌头。

  “别管他,工作永远也做不完,每天都有不得了的大案子要忙。真是的,将公司得这么大做什么?整天做得像头牛,钱赚得像座山又如何?人死了什么也带不去呀!”任母低语,一脸黯然。

  “妈咪,别难过了。”伊藤优儿心疼地抱住婆婆,知道她是想起已逝的丈夫。

  任母拍拍媳妇的小手,有些感叹道:

  “自从你公公突然心脏病发过世后,少怀便临危受命接起雷风集团的子,当时有很多人等着看笑话。少怀这孩子自小子就倔,别人越不看好他越要做;这些年来在他以继夜的努力下,雷风集团虽然教人跌破眼镜地大放异采,他却也成了个道道地地的工作狂。

  妈咪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拉缓你公公的脚步,让他才五十出头就心脏病发;我不希望你也和我有相同的遗憾。优儿,你心里要有一个坚定的观念,那就是:‘天大、地大、公司大,全没有你这个老婆大。’雷风集团够大了,我们任家的钱已足够花上十辈子;你现在要努力的,是如何让少怀知道玩和工作一样重要。”

  “嘎!”伊藤优儿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任家父子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进入书房不筋疲力尽就不出来;优儿,你知道我都是怎么拉你公公出书房的吗?”任母的眼睛闪着恶的光芒。

  “呃…不知道。”

  “我的绝招是…光衣服坐上他的大腿。”

  “…”伊藤优儿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羞红的脸像要火。

  “对。”任母大剌剌的点头,一点害羞的感觉也没有。

  伊藤优儿终于知道任少怀为什么这么厚脸皮,原来是遗传。

  其实任母是因为前几天有老友拿了本八卦杂志来问她,上面写得很耸人听闻,活似她儿子已娶定小老婆似的;她原本是不信八卦杂志的,但那个叫马宁心的女娃竟找尽镑种管道接近她,这才起她的怀疑。

  可惜任母已将伊藤优儿疼入心坎,哪会理会这种想抢人丈夫的狐狸?不过,马宁心可以不管,但她还是急着想了解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所以她今天才会忍痛跷掉读书会的讨论。

  虽然从媳妇嘴里知道小俩口感情好得很,任母也不认为儿子会来,但凡事最好别太笃定,总要有点危机意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为此,她开始传授媳妇驯夫秘岌。

  伊藤优儿听着婆婆滔滔不绝的驯夫秘岌,越听脸越红,头也越垂越低,整个人好像快烧起来了。

  突地,悦耳的铃声响起,伊藤优儿暗自松了口气,“对不起,吗咪,我接个电话。”拿起搁置在桌上的手机,“喂!少怀?你不是在上班,怎么有空打电话…查勤?你莫名其妙,我都乖乖待在家里又没跑,有什么好查的?”

  任母一听见工作狂儿子竟在上班时打电话回来查子的勤,更加肯定儿子没问题,便笑呵呵的离去,让小俩口去甜言语。

  门响了两声,欧崇远开门进入办公室,将一大叠杂志放在一大堆卷宗之上。

  任少怀抬头,剑眉微拢,随手拿起最上而一本封面标题耸动的杂志翻阅。

  “我查证过了,这些垃圾的…”下巴朝桌上的杂志点了点,“消息来源,果然是禾泰集团暗中放出来的。”

  翻着写得天花坠、煞有其事的内容,任少怀越翻脸色越冷。这算什么?他冷笑地暗忖,想假成真吗?还是藉机测试他对造镇计划的参与意愿?

  “我猜测对方的目的,一是想提高造镇计划的知名度;二来,马宁心是真的有意嫁给总裁当妾,所以才放出风声试探你的反应。”

  倍受宠爱的妾绝不同于无名无分的小老婆;以任少怀的条件,自愿当他妾室的名媛也不少。何况,谁都知道伊藤优儿是不管事又不热中社生活的少夫人,有若隐形人一般;即使马宁心真嫁入任家为妾,以她的家世背景、手腕和能力,也会当那种掌有实权的妾。放眼现今的商场上,多得是比没没无闻的正室更神气又风光的妾。

  虽然名分上、面子上都不太好看,但能因此攀上雷风集团这种强壮而有力的集团,马天玉绝对乐意之至。

  “谣言止于智者。”任少怀合上杂志,将它丢到一旁。

  “就这样什么都不管?”欧崇远愕然,“任那些八卦记者天马行空的写,万一过了头,你对少夫人很难解释吧!”没有女人听到丈夫要娶妾会心情愉悦的,女人一旦番起来是很麻烦的。

  “什么叫越描越黑没听过吗?”

  “可是…”

  “放心吧!优儿不看八卦杂志;这半年来,她的中文练得很溜,可是那只限于听和说,读、写能力和国小学生差不多。所以即使把中文杂志摊到她面前,除非有照片,否则她也是有看没有懂。”

  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他根本不会让优儿知道,谁知道她会不会因此钻进牛角尖就不出来了呢?到时他就算跳进黄河,她也很难信相信他是清白的。

  尤其优儿因为有个花心的父亲,使得她对男人根本没信心;结婚这半年来,虽然两人的感情与俱增,但他感觉得出来,她对这段婚姻仍不太乐观,尤其不相信他真的会忠于她一人。

  所以,打死他也不可能让这种会破坏他小心维护的幸福的传言进伊藤优儿的耳朵。

  “万一…”

  “没有万一!优儿忙得很,找想和她吃个午饭都得千托万请的约时间,她哪有空和三姑六婆闲嗑牙?”

  “可是这种谣言传得如火如荼,如果我们不出面制止或澄清,将会让人误以为真,甚至连禾泰集团也会以为是默许。”

  “谣言就是谣言,永远成不了事实。至于禾泰集团…”任少怀冷哼了声,神情更显严峻。“既是他们自己放的谣言,是真是假他们再清楚不过,如果他们荒谬到误以为真,那也不关我的事。”

  禾泰集团的造镇计划并没什么创意,引不起任少怀的兴趣;而且,他讨厌他们这种胡乱放谣言,几近婚的作风。若禾泰集团认为他的不予理会是默认,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优儿…优儿?”任少怀围着浴巾,一身清地走出浴室,边走边用巾擦拭发。

  伊藤优儿趴在上,听而不闻地继续埋首书中。

  任少怀得不到回应,纳闷地抓下巾,“你在看什么?”他走上来,五指一探。

  “呀…你做什么?”他的手住她的背脊,她就像只被在石头下的小乌,四肢慌乱地划着,就是翻不了身。

  “吴姊姊讲历史故事?我们家里没这种书,这是从哪里来的?”

  “是助理秘书借我的,快还我啦!真可恶,你这个大坏蛋,又欺负我了。”

  他知道伊藤优儿每次到公司,总会带些小点心到秘书处和小秘书们聊天喝茶。别以为那些小秘书就只是些可有可无的存在,雷风集团总公司秘书处的每一成员都必须通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而且每个人至少要精通两种以上的语言,所以这也是处人才济济之所。

  伊藤优儿就是看中这些成员因具有优势的语言能力,所以也较具国际观,闲聊的话题会比较广泛才会常到秘书处;而且在这里,她可以用各种语言闲聊,即使只是听她们聊天,也有趣的。

  “这本书是写得简单的,可是里面都是字,你看得懂吗?”任少怀放开压制她的掌,坐在畔略略翻了下。

  “光看字还不行。”她从上跪了起来,本来是想抢书,但瞧见他滴水的头发,她改抓过巾替他擦拭。“不过这一本是注音版的,我只要将注音符号拼成音,一念出来,就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而且书里面的故事都很有趣,看来也就不会感到太吃力,还可以顺便了解一下中国历史,一举两得呢!”

  “你这个懒骨头。”他闭起眼睛,享受她轻柔的按摩,嘴巴却不饶人。“做什么事都要讲究好玩才肯努力;如果你肯找专业的老师替你上几个月的课程,凭你的资质学这些方块字不会太难的,哪会像现在这般学了个半调子,斗大的字认不了几个。”

  “什么嘛,我可是自学的,能有这样的成果就很人了,你还嫌!人家秘书处的美眉们可都对我自学半年,就能听、说流利的成果赞不绝口呢!”她哼了声,丢掉巾,改用吹风机吹。

  其实对于她,他也是佩服的,却故意用不以为然的口吻道:“当然啦,你每回去公司时,都不忘替她们带些可口的小点心甜甜嘴;她们是吃人嘴软,不赞美你两句都不行。”

  “哼,我知道你嫉妒我和她们感情好,我才不会让你打击我的骄傲的。”吹到七分干,她就将吹风机关掉,收进浴室。

  “好奇怪。”

  站在畔沉思的她,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什么东西好奇怪?”他不在意地低喃,啃着她细致的颈子。

  “我昨天到公司时,那些秘书都变得怪怪的,问助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说没有,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既然人家都说没有了,就是没有,别为那些小事浪费脑细胞。”他俐落地剥下她的睡衣,人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亲爱的老婆,我们要开始忙了,请认真点。”

  “少怀。”她红的小嘴发出细碎的哦,娇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

  “嗯?”

  “妈咪在问我们什么时候让她抱…抱孙子。”他们之间的避孕措施是由他在做,所以何时生孩子当然要问他了。

  “什么时候?”任少怀不期然地想起上回带伊藤优儿去拜访好友阎尧夫时的情况。

  她一见到人家的小宝宝,登时双眼发亮,根本忘了他这个老公的存在,和小玩得天昏地暗、月无光,而他这个被忘到九霄云外的丈夫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还被没朋友之义的阎尧取笑。

  可他也不忘顺便取笑道:“你就别大哥笑二哥了。”他是难得上阎庄一趟,就算被老婆遗忘也是偶尔一次,可阎尧却必须天天和儿子分享子的时间和注意力。相较之下,谁能惨得过阎尧呢!

  阎尧笑脸一僵,他才哈哈大笑地强搂着依依不舍的优儿离开阎庄。

  “对啊,到底什么时候嘛?人家好想生一个像小那么可爱的宝宝喔…”

  一想起天下无敌可爱的小,美丽的双眸登时焕出耀眼的光芒,瞧得任少怀心一凛,呛人的酸气随即涌上心口。

  孩子还没生,她就已经快忘了他的存在了,一旦生了孩子,他岂不成了隐形人?所以…

  生孩子?可以,不过得先等他过足了甜蜜的夫生活再说。

  思索间,手机的悦耳铃声飨起。

  “电话…”她直觉转身伸长手探向头柜。

  “别理它…”他扣住她的,轻她雪无瑕的背脊。

  “不可以!”知道这号码的人只有寥寥几人,但都是她最亲近的人。一手推开他的头,另一手打开手机,“喂?龙…”她眼睛一亮,立刻坐起来。

  一听到是那个不识相的大舅子,任少怀更加不甘心,再度她扑倒,扣住她柔软的酥技巧地捏着,企图扰她的注意力。

  伊藤优儿瞪他一眼,见他依然赖皮,干脆动手拔开他的章鱼手,推开他的盘嘴,抓了被单紧紧裹住赤luo的身子,以免他再见起意,随即兴高采烈地讲起电话。

  任少怀气恼地滚到一旁,瞪了半天她却根本没注意到他,他只好黯然神伤地走人。

  呜呜…母亲只是他的小情敌,每星期固定打电话来扰他们夫甜蜜生活的伊藤龙才是真正的大情敌;在这大小情敌的环伺之下,他会傻得再去制造个“小小情敌”才怪。

  等伊藤优儿挂断电话,这才发觉房内只剩她一人。

  “完蛋了!”她吐吐小舌,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哪儿。

  她抓了件睡袍披上,起身寻向书房。

  “少怀…”她怯生生地站在大书桌前。

  任少怀从文件中抬头瞟她一眼,又迳自埋首卷宗不理人。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在生气!

  “别生气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那电话号码只有…”

  “哼!”“真的很生气喔!”她歪着小脑袋想了下,小巧的脸蛋瞬间红透。咬了咬牙,悄悄剥下睡袍,雪玉般的娇躯泥鳅似地窜进他怀里…

  “对啊,就是你的母亲、我的婆婆嘛!”小手在他发烫的膛划起一圈又一圈的圆,她感到自己也开始发热了。“少怀,抱人家回房了,好不好?”

  “好、好…”他无意识地回答,抱起她便往外走。

  回房算什么,现在要他跳楼,他都不会皱下眉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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