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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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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知世睁开眼睛时,惊讶的发现已经三点,凌晨。

  她听著言御堂呼吸沉稳,他的呼息吹拂著她的肩颈,感觉有一点的,她呻著,实在不愿离开,可是她还有工作没做完。

  她悄悄地将言御堂的手从她的上拿开,轻挪动身子自他身下出来,然后将枕头进他的怀里,这样他就暂时不会醒来。

  其实言御堂很容易睡,夜里很少睡睡醒醒,除非她不小心惊醒他身体的某一个部分。

  她缓缓下,捡起被丢在地板上的T恤套上。

  她从来没有luo睡的习惯,这星期下来,他改变了她二十七年来的习惯,睡在他的怀里,就算穿了,也很快会被他剥掉。

  她走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水珠从她的额头和双颊低落,温存的冲刷过她的肩颈和四肢,通体舒畅,体内仍残留著御堂的昂、炽热。

  她眸中闪过片段的影像,眼瞳眸中一抹如梦的神情,角轻漾起笑的涟漪。

  从上个周末到垦丁潜水回来已一个星期,他们夜夜绵缱-,原以为再也不会比第一次完美、快乐、足,但高却一次比一次更甚。

  她走出浴室,站在边凝视著言御堂,她情不自的想低头吻他…哦不!吵醒了他的话,她就别想把工作做完了。

  她轻手轻脚的快步走进工作室,这间工作室是言御堂用来放摄影器材和保存底片的。

  开始工作吧!她告诉自己,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言御堂翻个身,伸手想去搂兰知世,当他发现摸索的手是枕头时,他皱眉睁开蒙的眼睛。

  知世不在上?!

  他看了一眼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五点一刻了。

  他起身套上长走向工作室,灯亮著,她果然坐在电脑前很认真的起劲的工作著。

  兰知世以前也常把工作带回来,只是他不曾打扰过她,常常他起了,她才要上补眠。

  他并不是想抱怨,而是不喜欢他想抱著她的时候,抱到的却是枕头!这一星期来,他都抱著她入眠,一旦成为习惯,独眠的感受还真是空虚得让人无法忍受。

  他双臂叉在前定定的望着她。

  她的长发用发夹随意的盘在头顶上,几撮不听话的发丝垂坠在颈背上,在灯光下闪著柔亮光泽,脸上的肌肤也呈现光洁细致触感。她身上穿著一件他的T恤,宽大的衣衫几乎长到膝盖,**出一双修长美丽的腿,清亮莹澈的大眼专注的盯著萤幕,难怪广告台词会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此刻的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戚、具惑力,看着看着,他眸中的惊叹、欣赏逐渐被一抹感的凝视取代。

  他悄悄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中拿出牛放进微波炉加热后,再回到她身后。

  五点多了!

  兰知世看看手表,她这两个小时都在反覆删改、修饰设计图,直到她满意为止。

  当她松口气正要把椅子往后面一推,伸直双腿时,她左手桌面上同时放下一个马克杯。

  “你怎么起来了?”她抬眼对他出笑容,她记得他下午才有工作。

  言御堂先给她一个吻,“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著了。”然后坐在她背后,将她搂到大腿上坐著,“牛,快趁热喝了。”

  “谢谢。”

  通常她熬夜工作完都有喝牛的习惯,所以,他经常在她熬夜完准备上补眠时,替她准备好热牛温著,而且,常常在她醒来后,就会看见他为她准备的早餐及热咖啡,对他的体贴照顾,她真的十分感动。

  “你几点起来的?这件工作需要这么赶吗?”

  “三点。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娇俏的瞠他一眼。

  “赶完了吗?”他的嘴在她的发上摩挲,抬起一支手将发夹拿下,让头发披散下来,手指温柔地梳理著她的长发。

  “嗯!在展示前再检讨、确认就算完成一半的工作,最后阶段就是施工、装潢的商品装饰,以及照明调整等现场作业。啊!对了,我今天中午就必须赶去台中,大概要五天才能回来。”

  “五天?”言御堂愣愣的重复道,然后懊恼的声音提高了起来,“今天就去,而你居然没告诉我。”他一脸怨慰的咕哝。

  “对不起,今天才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工作是我接洽并负责企画的,一个月前就已经确定了,只是忙著忙著就忘了嘛!”她愧疚的说。

  言御堂沉著,“那你不在的这五天,教我怎么睡得著?我不要抱著枕头睡觉啦!”他孩子气的耍赖。

  兰知世轻笑了起来,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抱我上,是谁说清晨是**最好的时刻,嗯?”

  言御堂眼睛一亮,眸中隐隐窜出火焰,弯身一把抱她起身。

  兰知世调皮的在他的颈子、喉结上印下一连串密密的吻。“爱我…”她吐气如兰。

  “如果你不想我就在这里爱你的话,你最好不要再挑逗我。”他呻著,声音嗄、颤抖。

  但她却皮皮的不肯停止惑,反而用她所知道的每一种方式吻他、**他。

  言御堂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噢!知世…”他的气息变得又又重。

  老天!这种旎的抚爱令人销魂蚀骨,摄起他体内熊熊的火焰;他由喉间进出一抹深沉的呻,闪著望的眸子更加深邃,像狂风暴雨般用吻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他狂野的节奏不同于昨晚的温柔,她一下又一下吻著他灼热的、汗膛、滚烫的肌肤,当一道道最炽烈的火焰藉由两人的亲密接触燃起时,连在彼此体内那紧紧压抑著的紧绷顿时全然释放出来,爆出烈的火花。

  “御堂——”一声愉快乐的低喃自她喉间逸出。

  他沉于她的高,喜悦的看见她脸上窜过一阵狂喜的神情,她每一个配合的律动,都令他以两人同时到达天堂而欣喜。

  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噢!知世,我爱你、我爱你…”他沙哑的低喃著爱语。

  兰知世全身放松的瘫在他的怀里,闭著眼睛,感觉自己像飘浮在云端,只愿软绵无力的躺著,不肯稍动,感觉到他亲吻著她的头发,模糊呓语低喃著。

  “御堂,我不行了,我好困…”她喃喃道。打了个呵欠,软软的趴在他的膛上。

  他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下眼眶,调整姿势让她能舒服的睡在他的怀里。

  “睡吧!”他爱怜的轻轻吻了吻她的luo背。

  她动了一下,喃喃呻著,娇慵的往他怀里钻去,像只柔顺可人的波斯猫般依偎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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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言御堂伸出去摸索的手扑了个空时,他不觉皱著眉头清醒过来。

  身边是空的,想起知世应该已经上班去了。

  他瞄向闹钟,还没十点。

  噢!五天。他发觉自己难以忍受知世不在身旁,他必须独眠的孤寂感受。

  唉!没想到现在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他呻著,紧抱住枕头,嗅闻著枕上她遗留下来的淡淡茉莉香,内心充了失落感。

  他一边冲澡,一边想着他因激动而冲口说出的“我爱你”三个字。

  我爱你…很陌生的字眼。

  他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当他说出来时,他自己也觉得震惊不已,因为对他来说,这三个字无疑的是种承诺,他甚至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激动的情绪。

  是因为他和知世发生了关系吗?

  不!他对知世的感觉不单只是,也许这份感情早已酝酿许久,只是他们太接近了,所以他一直不曾真正的正视过她。

  他快步走出浴室,间只围了一条巾。

  他必须找个人来剖析他的感情,他不曾有过这种经验,根本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他需要有人来告诉他对知世的感觉其实就是爱!

  他拿起电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好友英鹰野,他曾经为了一个一见锺情的爱情,苦等了长长的五年。

  “喂?”电话那端,英鹰野没好气地咕哝著,“英鹰野,哪位?”

  “鹰野,是我,御堂。”听起来自己似乎打扰了他的睡眠。

  “御堂,今天是礼拜天,你七早八早的打来有什么事?”英鹰野对著倾一室的阳光直眨眼睛。

  “阿优在旁边吗?”

  “嗯!”英鹰野看向身旁仍睡得香甜的兰世优。

  言御堂沉默了一会儿,才叹口气说:“我的上却只有我一个人。”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说吧!”

  言御堂清了清喉咙,“嗯!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爱情是怎么回事?”他不太自在的问。

  电话那端好一阵子没有回音。

  “鹰野、鹰野?喂,喂?”他纳闷的对著话筒直唤。

  “哈!哈哈…”突然,英鹰野爆出一阵大笑。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他无奈的问,“不过,我也很惊讶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更想不到我居然也开始相信所谓浪漫的爱情了。”言御堂撇撇自嘲的说。

  英鹰野又咧嘴笑了笑,“终于遇到一个能让你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了?”

  “没错,但不是你经历过的那种一见锺情。”

  “唔,怎样的女人能绑住你呢?‘她’是谁?”他的口吻充了好奇。

  “说出来你绝对不会相信的。”言御堂闷闷的说。

  “关于爱情的事我都相信。”

  “一个脾气倔强、固执,个性叛逆,独立、尖锐、变化多端、勇敢又有胆的美丽女人。”

  “你说的该不会是…知世吧?”英鹰野忍不住惊呼。“你怎么会知道?”言御堂愣住了。

  “你忘了我们曾经将兰家姊妹的美丽特色做了一番比较?那时你就是这么形容知世的。”

  “哦!”言御堂嘿嘿笑了两声,还尴尬的轻咳了咳。

  “你和知世发生了什么事?”他关心的问。

  言御堂思索著该怎么说,他不愿隐瞒好友,可他又必须尊重知世的隐私。“鹰野,有件事你得先答应我不能告诉兰家的任何一个人,包括阿优在内。”他慎重地说。

  “嗯!我绝对不说出去,包括世优。”英鹰野看着仍睡的兰世优允诺道。

  “知世的健康有点问题…”言御堂将她的病情告诉他,“…下个星期动手术。”

  “御堂,我觉得你还是得告诉我岳母。”

  “我也想啊!可知世希望她母亲担心。你不知道她有多固执,如果我漏这件事,她一定会很生气的躲起来让我找不到,更别说是取得她的原谅了。”

  “御堂,你确定你对知世的感情不是出自怜悯?”英鹰野很慎重地问,他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在感情上受到任何伤害。

  “绝对不是!我虽然关心她的健康,但我很清楚,我对她的感情绝对没有掺进一丝丝的同情和怜悯。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们之间比以前更亲密,我甚至想永远照顾她、陪伴她!”

  “你告诉她你的想法了?”英鹰野饶富兴味的问。

  “不算真正的告诉她,我…呃…一时情绪激动,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的话。因为我不曾经历过,所以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爱?”他说得犹豫。

  “是爱。”英鹰野很肯定的回答他。

  “是爱?真的吗?可是两个星期…”短短的时间内,他们真的可以从朋友变成爱人?

  “爱情总是这样的。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始,或是怎么开始的。”他可是有非常深刻的体验呢!

  “可是为什么以前我没发现?”就是这个问题让他始终一直想不通。

  “或许是因为你们太接近了,彼此都已经很习惯,而且都认为对彼此的感情不具威胁,我想,也许你们心里其实很害怕去探索更深层的那一面,所以下意识的将感情推置一旁。”英鹰野说道,他以前就觉得他们的关系耐人寻味、非比寻常,像朋友,又似恋人。

  “也许你说得对。”他陡然了悟。也许她来找他帮忙要求和他上是起因,但他却用那种亲密的方式爱她,如果他对知世不是含有感情成分的话,他不会如此完全投入自己和她**,就因为是知世,他才会有那种爱的表现方式。

  “真难以想像你这情场子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英鹰野揶揄的笑道。

  “那种纯纯的感觉太遥远了,而且,我从来不曾真正谈过恋爱,更不知道谈恋爱、约会这种浪漫的事。”

  “现在也不算太迟啊!三十三岁第一次恋爱。”

  “三十三岁第一次恋爱?”他调侃自己。长到这么大他才第一次恋爱,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居然费了好久的时间才明白知世一直是我心的一部分,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爱!他的心更肯定了,他是爱她的!

  他闭上眼睛,感到心里有一股甜蜜的感觉升起。

  噢!这真是疯狂,他竟在短短的两个星期中爱上了知世!

  “向她告白吧!”

  “不!不是现在,她现在很脆弱,也很固执,要让她相信我的感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会找出许多理由拒绝相信我。”更重要的是,他没把握她对他的感觉,更害怕会失去她,此刻,他绝对不能破坏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谊。

  “女人有时对感情这种事的确会想很多,有时就是太爱钻牛角尖;不肯好好的正视它。”

  “你这是经验谈。”

  他们笑了起来,又聊了几分钟才收线。

  “是御堂?”兰世优枕在英鹰野的膛上咕哝著。

  “你醒著?”她听到了多少?

  “听到你说情场子,三十三岁第一次恋爱,我不做第二人想,当然是御堂罗!”兰世优娇慵的说,朝他柔柔一笑,“御堂真是认真的?”

  “就因为是认真的感情,他才苦恼。”英鹰野笑说。世优似乎没听到他们前面的对话。

  “真想像不到他也会陷进去,奇迹发生了。”

  英鹰野又是一笑,“你说得对,真的是奇迹发生。我还真低估了他了,对于感情之事,他恐怕比我所以为的还执著。你猜猜,他真的爱上了谁?”

  “听你的口气…还加上了一句‘真的爱上谁’…嗄!不会是四姊吧!”兰世优惊呼,一双眼睛圆睁著。除了她们的妈妈,她们姊妹们都知道言御堂和四姊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突然转变了?”

  “我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御堂爱上了知世,只是,他还没有对知世表白对她的感情。”

  “为什么?”她不解。

  “御堂说知世很固执,她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你应该了解你四姊的个性。我想,御堂对于知世的反应,是基于他新发现的爱,但是,知世对御堂的反应也许只是基于的关系。御堂如果说了,说不定知世会被他认真的态度给吓得躲起来。唉!你们女人就是心思复杂。”英鹰野叹气道,他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

  “他们会怎么样?”

  “让知世自己去发现-!”英鹰野微笑着把她揽向自己,脸上浮出感的笑容,“好了,暂时别想他们,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轻上她的娇躯。

  “鹰野,我们已经…”

  “那是昨天的事了。”他霸道的吻住她的

  (待续-请继续看下一部《爱你不是两三天》采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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