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完全失措了

　　“我住福华饭店，是这边出钱的。你说你想什么…”男的问。“哦，也不是什么啦，那天你在宴会上，拿小照相机不晓得照什么，我好奇，想知道嘛！”小青这么说，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明白。

　　“哦…那个啊，是数据录放影机，我随到那儿就拍到那儿的，你会有兴趣瞧吗？就这样吧，晚上七点半，你就到福华，我在楼下咖啡座等你，真的喝咖啡，然后，我给你看我录的影像，怎样？”

　　“好，那就晚上见！”挂上电话时，小青已乐得全身都轻飘飘了。进到福华饭店要下车前，杨小青对司机讲叫他不必等她，她还会跟朋友去别的地方，用不着车。但司机坚持要等，说是老板指定的，如果她跟朋友还要去别处，也由他开车。

　　小青不愿争执，说她们顶多在附近走走，不会再劳烦他的，这时，饭店门口的服务生已经过来拉开车门，小青知道司机不必下车护送她进饭店。

　　而看见自己跟谁会面，便松了口气。只对他代说要晚一点才回去，不过她会在走前二十分钟打行动电话叫他。进到饭店，小青心中嘀咕自己连行动都不自由的怨气，在见到以笑容接她的徐立彬时，就全然烟消云散了。

　　但两人坐下后，还没点咖啡，发现四周来往的人多、又嘲杂，便不约而同互相建议，到二楼比较宁静的餐厅。

　　在靠倚窗旁可以眺见街景的位子坐下，两人隔着餐桌上点燃的腊烛，相对无言一笑。彼此在笑靥之中，换如默契般的欣悦。至少，在小青心里，她是这么感觉的。“真不简单，我们绕过大半个地球，又能在台北这样巾头…”他说。

　　“真是不容易，大概是我们…注定要见面的吧！”小青勾着嘴角回应。

　　但当她的手拾取桌上餐巾时，小青戴着的闪闪发光钻石戒指，吸引了男人的眼光。他带笑瞧她问：“是吗？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你先生…一向都让你单独社？”小青不想提自己的丈夫，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好说：“他…他自己都忙得要命，那有心思管那么多！

　　加上我们经常分住两地，他真要管…也鞭长莫及…所以我还有某种程度的自由，自己决定去那儿、见什么人的，只要我光明磊落，那也…不用害怕什么…”说着时，小青却不再将戴着戒指的手放回桌面了。

　　“对，对！还是得看夫双方是否互相信任，才能免除疑虑的。”不知怎的，杨小青的心砰砰跳得很厉害，她压抑着，挤出一句话问男人：“那…

　　那你的…太太是不是信任你呢？像你这样经常跑台湾，通常都一个人吗？还是她会要跟你…”“现在还不会，因为孩子还小，孩子再大一点时，她也许就会要跟了。”“哦！”“他这样说，是意味什么呢？”小青问自己。“嗳！不再谈这了好不好？我们老同学见面，光明正大的，干嘛讲得像见不得人似的呢？”小青主动打断这令她心里不畅快的话题。

　　“对！不说这种事，心里坦的比较好。来，喝咖啡吧！”啜饮着咖啡时，小青由跳跃的烛火上，看到男人注视自己的、含着似乎无比热情的目光，从心里产生一阵阵的趐麻。令她陶醉，却又有点不安。她想问他有关他工作的事，但又觉得气氛不对，只好就沉默着。

　　倒是徐立彬想起来似的，由口袋里拿出了他的袖珍录放影机，问小青说：“对了，你不是说想知道我拍摄些什么吗？来，我放给你瞧瞧。”说完他换了位子，坐在小青身旁，将录放机的小萤幕拉开，让小青看它显映出一小段、一小段的影像。

　　内容多是有关台北附近的山水、土地、和自然生态的。他对小青说那些都与他的工作相关。小青仔细听男人的解说，同时也感受着他身体的靠近。

　　“那…那这些都是风景，你还拍人物吗？”小青问他。“也有偶然拍摄的，像上礼拜在加州你家宴会拍了几个镜头…”

　　“可以看吗？”小青略带兴奋地问。“当然，不过是拍在另外一张磁卡上，在楼上我房间里，你真想看？”

　　“嗯！可以吗？”预期着到男人的房间，小青的心又砰砰跳了。从饭店二楼，杨小青跟着徐立彬乘电梯到楼上他的房间时，她加剧的心跳就一直缓不下来。

　　尤其当电梯门一开，为了穿过人群，他轻着小青的，小青的整个身子都发趐、发麻了。＊＊＊

　　旅馆房间打开的窗帘外，映着台北夜空下晶莹闪烁的万千灯火，房间里，并坐在边的杨小青和她大学同学，一面注视着录影机的显像，一面也彼此感觉两个人身体的靠近。

　　而产生了一种彷佛心照不宣的、带着几许暧昧的、教人甘愿沉在其中的挑逗。大学同学的头，靠在小青的发鬓旁，靠得很近，小青感觉他呼出来热烘烘的气息，她明知道自己应该要稍稍躲开些，但她却没有动，也不想移开丝毫。

　　她两眼盯着那小小的萤光幕，心里头砰砰跳得愈来愈厉害。她缩着身子的两臂，紧夹着自己上身，好像只有那样夹着，才得住那颗心跳的声音…

　　男人的头和脸，更贴近了小青的面颊，他呼的气息，到她的耳边，像扫动着小青感的神经，令她不由自主地要打颤抖，整个身子也更觉得趐麻麻的。

　　尽管她亟力专注于录影机上的小萤幕，但怎么也集中不了心神。原先还能从萤幕辨认画面和人物，此刻己变成了一小方模糊的光影，阵阵闪烁晶亮的色彩，彷佛催着她，要她对紧依在身旁的男人表达她的反应。

　　但她却只能呆然木，动也不敢动，只能在心里呼唤：“啊！来吧！抱紧我，吻我吧！”小青知道，她只要稍稍一侧头，或把头往男的那边靠，她就会接到他的。

　　她也知道，在一刹那之间，她就会卸除了一切的矜持，接受他的吻，但是她不敢，她仍然期待着…然而，男人的脸却没有再靠近小青，他只让他愈来愈急促的、强烈的呼息声，灌进她的耳中。

　　小青被惹得更急切盼望他进一步的举动，便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股朝里挪了一挪，而这一挪，她的身子就触到男人在小青身后撑着的手臂上。刹那间，小青的被一只大手掌抚了住，稳稳有力却又不很重地捂着、轻捏着、挤着。

　　传来的压力彷佛穿透了她窄裙的际，让小青感地觉得他的手指就像探测着自己那儿肌的松紧、弹，和底下的脂肪是否丰腴一样…“噢！”

　　小青不住迸出了轻叹。同一时间里，男人的吻到了小青耳上，轻轻住它，轻轻噬咬着它…“噢…”震惊似地，小青轻声叫了出来。

　　但男的热热的，并没被吓走，反而更积极进袭，吻到了她的脸颊。小青本能地侧头闪躲，就让他下午才长出的、短短的胡须碴子，刮在自己耳鬓的皮肤上，立刻令她忍不住全身都发麻了似的又颤抖了一下。

　　“不！不！”小青的心里惊叹般地叫了。将头更侧偏过去，闪躲着。男人已经搁下了手中的小录影机，将小青的下巴托着，移向他。小青的两眼紧紧闭上了，感觉着男人火热的，贴上了自己的…“不！不！”

　　小青在心中呼喊，否认自己的盼望，但只有喊“不”她的才能闭得紧紧的。才不会在第一个吻的催促之下打开啊！然而，在小青否认的同时，她感觉到男人在自己部抚摸、捏的手，又更用力了。她争扎着把手伸到边，抓住了男的手腕，企图将它拉开，但却又丝毫使不出力，只能紧紧抓着它。

　　而男的便干脆张大手掌，由小青的往后往下摸到她的部上方，隔着她紧绷的窄裙，抓捏小青的丰腴的股瓣了…“唔…唔！”小青紧张得由被吻着、仍然还是闭住嘴巴的喉里出声了。

　　“不能！我不能啊！”她几乎叫出声来，但只发出闷哼的“唔”声，小青的股却再也不住地左右扭动了…“不愿意吗？青？”男的放开吻着她的，轻轻对小青问道。

　　“啊！不！我…”小青紧张得指甲都掐进了男人手腕的里，她完全失措了，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继续闭紧两眼，牙齿紧咬着下。“看着我，青！告诉我，你愿意吗？”男人追问她。“我怎么能…？又能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