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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便是逢年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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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含水清波盼,头上倭堕髻斜碧玉龙凤钗,指如削葱口如含朱丹,寐含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滴的味道。

  原记忆中早知这郑鸢家有美,却不曾想是这等娇滴的美妇人,尤其前,鼓囊囊、,竟是一浑圆丰盈美的尤物,在酒意下,他竟飞快的硬了。“官人。”美妇人盈盈半蹲便给原(郑鸢)道了个万福。

  “啊…夫人。”原惊之余一阵慌乱,竟不曾想起这郑鸢平里的称呼,胡乱应了一句,却是有些斯文的让美妇人有些惊讶。

  步入院子,原放眼望去,竟是一别致庭院,面积足足有五六亩,内中不说亭台楼阁,倒是池塘、假山一应俱全,更在内庭假山之上建有一座凉亭。

  园子环池而建,前院做了杂役厢房和前厅,再经两边小径绕过,才到主人房,是一座两层小楼,只郑鸢夫妇跟夫人随嫁的贴身丫鬟小桃住了二楼,一楼权做了书房。

  原本这楼中还有郑鸢的随身小厮郑青住,只因夫人方绮彤子好静,郑鸢为了讨好她,便将郑青赶去了前院,在小桃的荷花灯笼照引下,入得房中,原早已觉得火焚,有些急不可耐了。

  “夫人,天色已晚,我们安歇了吧。”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貌似言语斯文,手上动作却是暴了他的本意。

  可怜这原,前世就不曾跟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到了这一世竟白赚个千娇百媚的娇娘子,怎能按捺的住心中的动,尤其他回来本晚,夫人原已安睡,见他回来,方才匆匆批件衣裳出来。

  半出内里的粉白肚兜,两团倒扣的丰从其下呼之出,在这昏暗的烛光下更显出几分,让他恨不得立马将小桃赶出去,提上阵了。

  夫人显然知晓他的想法,有些害怕:“官人今刚吃酒回来,先叫小桃打水清洗…”“不用,不用,白里刚洗过。”郑鸢猴急的“天色已晚,小桃也快去休息。”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将小桃推了出去,关上门,像极了大灰狼一般扑向边的小白兔…次,郑鸢昏昏沉沉的醒来。

  却见身边佳人早已不在,想想昨里,因是吃酒了一天,整个人醉得厉害,加上佳人在怀,更是心猿意马,醒来回想,前世便是一从未谈过恋爱的处男,穿越到今世,这平生第一回竟不知是怎个销魂滋味,只隐约记得方才提上阵,待要大战个几百回合,竟是了。

  而后竟沉沉睡去了,此时想起,倒有几分哭笑不得的郁闷。听得房中有了动静,门外小桃很快挑了帘子进来。“夫人呢?”郑鸢头沉沉的问道。

  “夫人在书房读书。”小桃低着头将水盆端进来,因是内院,衣物不曾有多讲究,只是一件绿袍裹身,出衣襟里的亵衣,竟跟她主母一般。

  也是鼓囊囊的一团,看得郑鸢有些干口燥。虽知古人随嫁丫头其实也是主人的暖房丫头,只不过此刻,正主的味道尚未尝够,哪还会打这小丫头的主意。“几时了?”他边洗着脸边问。“巳时快过了。”伺立一旁的小桃回答。

  这个郑鸢倒是明白,古时巳时指的上午9点到11点,巳时快过也就是快11点了,想想昨回来未曾见到百户大人,他还是决定今天再去一次,反正无事,权当去点个卯。

  匆匆用了些点心,还不曾见夫人的面,这让郑鸢有些尴尬,不过他也明白,这夫人本就是郑鸢半抢回来的,对他原就不曾有何情义,不来见他,他也只能想得通。关于夫人方绮彤的由来。

  其实郑鸢心中还是有几分心虚,想当初,郑鸢在正月十五灯会上偶见方绮彤,一时惊为天人,多方打听方才得知这方绮彤不仅是苏州城远近闻名的美人,更是出了名的才女,无数才子为之倾心。

  尽管早已家道中落,但纵有豪强贪恋她的美,却也不敢造次,盖因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曾祖父还做过户部主事,到了父亲这一辈只剩一介书生,说是书香门第,却虑试不中,又肩不能挑,背不能扛,原有些家底早是坐吃山空。

  打听到这些消息,这郑鸢便设了个局,先是使人寻上门去,撺掇着同去做些买卖,可怜这方父只见科举无望,原想寻些小买卖也为家中帮衬一二,便去借些银钱进些丝绸去往北方卖,不曾走出多远,遇上打行撞六市,货物被框了去,血本无归。

  好在拆家人好,又借去许多银钱,二次北上,又遇上一伙山贼,这一来二去,竟是欠下了千两白银,眼看走投无路,郑鸢戴着光环出现,不仅替他还了银子,还赠银500两,便将这方家大小姐半买半抢的纳入了府中,当然,这些背后的勾当郑鸢是打死不敢说的。

  不过他使了好些银子却是不假,加上方家小姐嫁入郑家从读书人来看,还是下嫁,也算给郑家挣了面子,郑家老爷很是欣喜,府中一应用物皆是足,也算是郑鸢的一个意外收获。

  只不过,想那方家小姐,出生书香,自小读经纶,早近桃李年华,之所以云英未嫁,自是眼高于顶,莫说要嫁个盖世豪杰,说不得也要是人中龙凤,结果却让这泼皮般的人物摘了桃子,怎能不恼?

  故而这方家小姐郑家娘子跟郑鸢实实在不曾有何感情,相反,还因郑鸢不喜读书,颇有几分瞧他不起。

  只是不足为外人道已,回想起来,便是昨夜里,这娘子除了几分害怕,眼中更多的是几分疏远和冷漠,想起这番,郑鸢不由一阵苦笑,他也是现代人,虽不曾谈过恋爱,骨子里倒也还是有几分傲气的,别人不待见他,他也没必要贴着脸皮没脸没臊的凑上去。

  正思量着,就见一名锦衣卫力士匆匆行来,却是他的下属周卫,郑鸢跟别的锦衣卫小旗不一样。

  其他小旗多是世袭,有的只是挂衔,按月领一份常例银子而已,并无实权。郑鸢不同,他是授得实差,这算是正儿八经的从七品官了,不仅管着人,还兼着具体的差事,当然锦衣卫是武将,与七品文官的含金量那是差之千里。

  锦衣卫虽是武官,却不像其他卫所须得点卯,平里百户所里想着了才叫,不然十天半月点一次卯也是有的,此刻见周卫走来,他便知定是百户召见了。说起这苏州锦衣卫所,因织造发达,故但设了一百户所,直接归南直隶千户所管辖。

  万历年间,江浙一带丝织就已十分发达,到了崇祯年间,商业愈发繁荣,富甲一方的富人比比皆是,也因此苏州锦衣卫百户所百户实是实打实的肥缺,没有足够的后台,只怕凳子还没坐热都得卷铺盖走人。

  现今这百户就是这样的人物,他亲娘舅就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急忙忙赶到百户所,就见门口几个校尉持刀而立,气氛莫名,再看堂上,所里几个总旗都已是到了,郑鸢赶紧告个罪,寻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他是小旗,在这堂上本没有座位。

  不过因为哥哥的缘故,加上城中泼皮多听他召唤,最是消息灵通,故而所内凡有大事,总会给他安排个末座,让他一起参详。高坐堂上的百户李毅权也不以为意,只对他点点头。

  “人总算是到齐了。”这李毅权四十来岁,面阔耳长,生得一副好模样,识得的人才知实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平里李某待各位兄弟不薄,不说各坊各市的常例银子,便是逢年过节,或是所里弟兄有事,李某也是多有关抚,不曾有半点马虎。”李毅权这话倒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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