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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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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伤势不轻,亏得你。”

  “应该的。”

  枣泥脸上出寂寥之,“女子独自跑江湖,似泡屎凼里,够腌臜的,我从没想过要做什么什么夫人,可是有时想想,能够躲在一个强壮男人身后,也许是种福气。”

  午牛握住她的手。

  枣泥用另一只手抚摸他脸颊,“阿牛你愈来愈可爱,这次勇救红宝,我为你骄傲。”

  午牛轻轻答:“我喝杯水枣姐也觉好。”

  她用手指捺他浓眉,“你们二人可有亲热?”

  午牛好不讶异,“枣姐,她不知多讨厌我。”

  枣泥微笑,“我差些忘了。”

  豆泥出来说:“我已知那厮是什么路数。”

  午牛说:“嘘,豆泥,算了。”

  “算?”

  “把他扯进宫里,一年半载后,成功起诉,也不过是判监三个月,一经张扬宣传,红宝后不好做人。”

  豆泥恨说:“所以警方不管唐人街!”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兄弟长大

  豆泥大声:“忍气声,百忍成金,吃亏就是便宜,大勇若怯…我全不信,我一定要站起来,若不报警,我也会打断那禽兽一条腿替红宝出气。”

  午牛按住豆泥:“更加不可,行私刑是社会最可怕一件事,你揶揄我是唐人街作风,那你,豆泥,你像义和拳,我们全愈活愈回去。”

  豆泥跌坐,半晌不语。

  枣泥心里却十分欢喜,她两个兄弟终于都长大了。

  “嘘,嘘,”她说:“别吵醒红宝。”

  大牛这时才有时间问:“你们在东岸的事怎样?”

  豆泥脸色转晴:“我们在商场租一个摊位,借人食肆厨房,精心做小碗担担面,一元试食,哗,人山人海,排成长龙。”

  枣泥接下去:“第二天,二元试食,情况又相似,食肆摊位主任纷纷前来愿意与我们合伙,商场特增护卫员维持秩序。”

  “我们做调查访问,结论是三元半一碗售价没问题,于是决定把正式售价订在三元。”

  大牛问:“有得赚吗?”

  “薄利多销,小碗最受女宾,现今世上没有不节食的女人,我们替她控制好食量,她不好意思再添,生意自然好。”

  大牛骇笑,“不是要客人添食生意才旺吗?”

  “时势不一样了,谁还敢吃。”

  枣泥用贝利巧克力酒加热搅进咖啡,斟入有耳杯,大家喝起来。

  红宝叫人。

  “什么东西那么香?”

  大牛体贴地用匙羹勺出让她喝一口。

  “唔。”红宝足,又闭上眼。

  枣泥悄悄问她:“有无给大牛机会?”

  红宝在枣泥耳边说:“他捱义气而已,我们彼此憎恨。”

  枣泥忽然大笑起来。

  各人问她:“枣泥,笑什么?”

  洪枣只是这样回答:“我很放心。”

  稍后她接了一通电话,悄悄走到一边去听。

  大牛起疑,“那是谁?”

  豆泥迟疑:“一个人。”

  “我也知不是一条狗。”

  “枣姐不准我多嘴。”

  “男朋友?”

  大牛眨眨眼。

  “是否好人、多大年纪、相貌可算端正、做何种职业,还有,结过婚否,可爱惜她?!”

  豆泥咧开嘴,“你口气像家长。”

  “说呀。”

  “她说她有分寸。”

  大牛发急,“世上多的是骗子。”

  血统复杂

  “不要紧,”豆泥很豁达,“这人若有行差踏错,你我兄弟俩追到地尽头也搜他出来把他头颅切下一脚踢进大西洋。”

  “是,是。”大牛这时又觉行私刑毫无问题。

  幸亏豆泥加一句:“不过,他对她实在好到极点,这次面店一事,他大力支持。”

  大牛忽然酸溜溜,洪枣以后,势必分心,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爱惜他。

  豆泥读到他的心思,“我也那样想,但,又替枣泥开心。”

  他们过两天又要回东岸,大牛与红宝依依不舍。

  半夜,大牛听见红宝呻

  他过去扶起她,“哪里不舒服?”

  红宝指着头皮。

  那条疤痕针扯紧头皮。

  大牛问:“是是痛?”

  “到骨子里,又不敢抓。”

  大牛连忙找来止药膏替她敷着。

  她鹿般大眼凝视午牛。

  他忽然问她:“你是何种族裔?”

  红宝轻轻说出身世:“我祖母是梅蒂,即法裔与红印第安阿岗昆族的子女,祖父是来自福建华人。”

  呵,血统如此复杂。

  他忽然想到可爱的次也是混血儿。

  红宝说:“本国是种族大熔炉。”

  的确是这样。

  大牛说:“你好好休息。”

  红宝点头。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红宝即时懊恼,“一定又是他们。”

  不错,门外正是两位调查员史密与布朗。

  他俩这对好拍档夙夜匪懈,努力调查婚姻真伪。

  “我不要见他们。”

  “不要怕,由我讲话,我已经豁出去,管他们准不准。”

  “牛,都是我不好,我没与你合作。”

  “不要再提那些。”

  “牛,原谅我。”

  “你没做错,毋须原谅。”

  敲门声更急,“午先生太太,你们在家否?”

  午牛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那对天兵天将。

  布朗一见午牛,吓一跳,这年轻人又瘦又憔悴,发生什么事?她说:“我们月初来过一次,没人应门,可是出门去了?”

  午牛低声说:“进来慢慢讲。”

  史密问:“午太太在吗?”

  午牛指指房内。

  史密一看,十分意外,一个洋娃娃般少女神情萎靡躺上,脸侧一边,不言语,这是那巴辣的午太?他示意布朗进房去谈话。

  布朗吃惊,“怎么了,午太,你受伤?”

  她走近看视。

  这时,午牛已一五一十把意外经过告诉史密,他与调查员并不,可是当下也把他当作倾诉对象,把心事讲出,略为舒服,他依然激动双目通红。

  史密耸然动容。

  “上次阁下探访,可能还在医院。”

  他们听见有人在房中饮泣。

  午牛走进房内,拥抱红宝,“别怕,至多找一个窟,我与你一起烂死。”

  布朗啼笑皆非,这算什么承诺?

  红宝哽咽,忽然呕吐。

  午牛熟练地替她处理秽物,用温水抹脸,又给她喝水。

  “午先生,请你过来一下。”

  午牛静静坐到他们面前。

  史密这样说:“午先生,请勿气馁失望,每一个大城市都有阴暗一面,处处都有好人与坏人,我相信本市好人比坏人多。”

  午牛只得点点头。

  布朗说:“午太太对我讲,她受伤不能工作,你又得拨时间照顾她,体力严重超支,经济怕出问题,我与史密商议,我们决定即时批准你领取蓝卡,希望是一种鼓励。”

  午牛发呆,什么?

  “请继续奋斗,你俩如此相爱,一定看到曙光。”

  史密摊开文件:“请在该处签名,还有这一页,这里。”

  “你成为本国永久居民。”

  史密伸出手与他相握。

  布朗大力拍他肩膀,“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俩。”

  午牛不知说什么好,没想到这件大事这么快圆结束。

  他反而觉得失重。

  两个调查员自行走出门外,松口气。

  布朗说:“我差些忍不住眼泪,试想罗密欧与茱丽叶私奔出来,生活可能就如此困难。”

  “那样年轻,那样相爱。”

  “两人都没想到自己,尽币住对方处境。”

  “唉,他俩是那种少数罕见有机会庆祝五十年金婚的夫。”

  “蓝卡身份会对他们有一定帮助。”

  两人心情比较宽松,双双上车离去,消失在夜晚里。

  红宝不置信。

  “真的?”她抱着他的,“太好了。”

  午牛笑着想:立刻可以申请两个弟弟过来。

  他说:“红宝,你的苦日子结束了,我明付你余款,稍后,你可申请与我离婚,你痊愈后,我也可以找地方搬走,你甩难了。”

  红宝轻轻松开他,不语。

  大牛愉快地说:“我做了猪肝粥给你,唉,我终于看到乌云后金光——”

  红宝低头,心中不是滋味。

  大牛在厨房搬半晌,盛出粥侍候红宝。

  他取饼电话先向洪枣报告好消息,再长途向继母报喜。

  不久天一亮,他还不累。

  他到银行做一张本票,回来交给红宝,那是她应得的后期酬劳。

  红宝却没有先前那样高兴,她迟疑一会这样说:“不用了,大牛。”

  “什么?”

  “我做得不够,这笔钱收之有愧,你留着自己用。”

  “那怎么可以,你最近没有收入,你才等钱用。”

  两人忽然君子。

  大牛把钱到她枕头下。

  “枣泥一会来探访,我得去上课。”

  不知怎地,每天出门,都不放心红宝,此女年幼无知,外表刁泼精明,内心六神无主,实在可怜。

  那天,在学堂,导师命他们把过去半年所做模型及设计全部整理陈列,“下星期会有一张书写考卷及即席创作,望各位同学留神,这是唯一次考试,之后,便派发文凭。”意指及格与否,纯属阁下资质。

  “明,有模拟试卷参考,请勿缺席。”

  同业有两名华裔,平时颇与午牛亲善,这时问他:“阿牛,有何打算?”

  “你俩有什么好主意?”

  “三个蓝领手作工人,合成小组,注册公司,接生意做,你说如何?”

  “哎唷,大志。”

  “我知道大牛已获老板青睐。但我们三人,分别是砖工、木工及电工,做个体户且非更自由。”

  “先打工,有节蓄之后,再当家作主,但我们三人是铁组,不拆开,不分散,团结就是力量。”

  就如此决定光明前途。

  红宝渐渐痊愈,体重缓缓恢复。

  她回到成衣货仓工作,每天八小时,很多时当夜班,大牛尽量时间接送,以保安全。

  一,发生一件事。

  大牛在车上等,忽然看到一个年轻母亲打开车尾箱,挣扎取出双座位婴儿车,她分明有一对孪生子。

  午牛见她辛苦,下车自荐帮忙,把推车取出移到车门边。

  那女子解开安全带抱出一个幼儿,另一个大哭,午牛许久没近距离与幼儿接触,此时只觉他们趣怪,不由自主哄撮。

  终于把两个孩子安顿妥当,那女子笑向午牛道谢。

  幼儿忽然伸出胖短手臂,要求午牛抱抱。

  午牛蹲下,让四只小手抚摸他的脸颊,那感觉奇妙温馨,他呵呵笑,幼儿也哈哈回应。

  正在享受,忽然身后传来娇吆,“午牛,你给我站起来,他们是什么人?”

  是红宝,她下班出来了。梦远书城

  只见她睁圆双眼,一见午牛站起,立刻用手臂紧紧圈在他臂弯,把他拉开,“对别人的孩子那么起劲干什么?”

  那女子不好意思,连忙推着婴儿车走开。

  红宝还在她身后叫嚷:“你自己的丈夫呢。”

  大牛讶异,好久不见红宝这刁蛮无礼一面,可见她是康复了。

  她气鼓鼓地涨红两腮,十分有趣。

  “怎么了?”

  “你喜欢幼儿?”

  大牛微笑,“我还没有资格喜或不喜。”

  红宝的手一直绕着他的臂弯直至回家,丰脯贴大牛半边身上,叫大牛浑身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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